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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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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计算机网络的发展应用，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与自然世界相平行的虚拟现实世界，与之相伴随的是网络攻击现象频发，网络空间行动出现了一系列难解之困。攻击者是谁、其目标是什么，原本清晰可辨的问题在网络空间却疑云重重，对于该如何应对才符合伦理规范更是众说纷纭。解决网络空间行动的伦理困境首先应该正确认识其本质属性，它是一种政治行动而不是黑客行为，是政治目的统领下的有组织的暴力性活动，只有将网络空间行动与黑客性攻击行为区别开来，才能将其置于国际法等伦理规范约束之下。网络空间行动有着鲜明技术特征，其行动方式建立在计算机网络自然属性基础之上，此外，网络空间行动与核威慑、情报行动和意识形态斗争等具有相似性、交互性，但是又显著不同。正确认识这些属性特征是解决伦理困境的重要前提。本书希望给出切实可行的困境解决之法，如网络力量的战略均衡、网络和平的责任分担、网络行动的国际立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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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赵阵，男，哲学博士，河南新乡人。现任国防科技大学军政基础教育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系副主任，副教授，湖南省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获得者，美国加州州立理工大学访问学者。主要研究领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军事哲学。在《马克思主义研究》等各类刊物发表论文20余篇，出版著作5部。主持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各类课题10余项。荣获全军政治理论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和湖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各1项。
蔡珏，女，哲学博士，湖南攸县人。现任国防科技大学军政基础教育学院讲师，国防科技大学第三批高层次创新人才青年英才培养对象，湖南省优秀硕士学位论文获得者。主要研究领域军事技术史、军事技术与社会。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和军队级课题各1项，在国内学术期刊发表高水平学术论文10余篇，出版著作3部。荣获全军军事理论成果三等奖1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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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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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绪论/
一、选题缘由/
二、研究现状/
三、研究价值与创新/
第二章网络空间行动的伦理之困/
一、是谁在实施网络攻击/
二、网络攻击的对象是什么/
三、网络空间行动实施程度如何控制/
四、网络空间行动是否合法/
第三章网络空间行动的本质属性/
一、网络空间行动中的政治行动/
二、网络攻击的暴力性/
三、正规的组织性活动/
四、案例分析：“震网”攻击/第四章网络空间行动的内在机理/
一、虚拟空间的信息对抗/
二、寻找漏洞的突然袭击/
三、立足建设的整体防御/
第五章网络空间行动的战略定位/
一、网络空间行动与核威慑/
二、网络空间行动与情报获取/
三、网络空间行动与意识形态斗争/
第六章网络空间行动的社会规约/
一、网络军事力量的战略均衡/
二、网络空间和平的责任分担/
三、网络空间行动的国际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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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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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绪论随着计算机技术与网络技术的发展应用，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人们生活、工作、娱乐的重要场域，人类社会的重大政治、经济、文化等活动也都在网络空间中进行，网络空间已然成为与自然世界相平行的虚拟空间。伴随着网络空间的发展，网络安全问题也日益凸显，网络攻击事件层出不穷，既有个体性的黑客攻击也有政府实施的网络攻击行动，一时间网络空间安全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为了应对网络空间安全挑战，世界上众多国家纷纷组建网络体系甚至实施网络空间攻防行动，网络空间行动的政治性、军事化特征越来越明显。已有的国际法如“海牙公约体系”“日内瓦公约体系”和《联合国宪章》等，在适用于虚拟网络空间时遭遇到了严峻挑战。以美国为主导的北约制定出《塔林手册》，意图建立网络空间行动的国际准则，对各个国家在网络空间的活动尤其是军事行动进行规约。中国向来反对单边主义，主张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通过协商建立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制定各方都能普遍接受的国际规则，以实现网络空间的和平、安全和有序。主张各国应该遵循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和平安全、促进开放合作、构建良好秩序等原则，共同遏制信息技术滥用，反对网络监听和网络攻击，反对网络空间军备竞赛。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535页。在2017年外交部和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联合发布的《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中明确提出：“国际社会要切实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与原则，特别是不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和平解决争端的原则，确保网络空间的和平与安全。各国应共同反对利用信息通信技术实施敌对行动和侵略行径，防止网络军备竞赛，防范网络空间冲突，坚持以和平方式解决网络空间的争端。”同时也鲜明表达了维护主权与安全的坚定立场。中国在遵循一贯的积极防御军事战略方针的前提下，将“加快网络空间力量建设，提高网络空间态势感知、网络防御、支援国家网络空间行动和参与国际合作的能力，遏控网络空间重大危机，保障国家网络安全，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中国外交部：《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http://newfmprc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jks_674633/zclc_674645/qt_674659/201703/t20170301_7669140shtml。正是基于维护网络国家主权、实现网络空间和平目的，展开对网络空间行动的伦理困境与社会规约研究。
第一章绪论0000 网络空间行动的伦理困境与社会规约研究一、选题缘由
从已有的历史来看，每当人类活动拓展到新领域时总会将暴力对抗引入到这一新领域，这并不是因为人有好斗的本性，而是因为新领域与新型经济利益关系密切，为了争夺维护经济利益而对新领域进行争夺与控制，在已有的陆、海、空、天等领域及对应的专业化作战力量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由于作战行动势必带来破坏和杀戮，人们对其总是持怀疑、反思和否定的态度，但是暴力却始终与人类政治活动如影随形，为实现政治目的保驾护航。显然，在社会伦理与行为方式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张力，伦理原则对具体行动具有规范性、制止性的作用，而现实政治需求又无时无刻不在驱使行动方式向前发展。要看到这二者之间是辩证统一的，伦理原则从本质上而言是为政治目的服务的，即它的根本目的不在于消除暴力行为而在于有效控制战争使其更好地服务于政治，因为暴力的根源在于生产方式的矛盾而不在于伦理认知；而政治需求必须在伦理原则的框架下驱使作战行为，必须充分考虑作战行为所可能带来的社会后果而不是单纯地将其看作是一种暴力工具。
计算机及其网络快速发展并广泛应用社会生产生活各个领域，形成了独立的网络空间，人们在网络空间中围绕信息展开攻防对抗活动，从而诞生了网络空间行动这种新型对抗形式。
首先，网络空间行动是一种极其重要的行动方式。计算机网络技术广泛应用于社会各领域，不仅自身广泛连接构成体系，而且将各种物质实体也都连接起来，几乎达到了万物互联的程度。“网络空间是人类基于信息技术而开拓的一种新型空间，作为信息技术设施和规则的集合体，它不仅为人类提供了一种先进的信息传输手段和开放式的信息交往平台，而且提供了一种独特的社会人文生活空间和全新的经济发展方式，它重塑现实社会的规则制度并把规则制度本身的演进带入一个新的阶段。人类由此获得了新型的生存方式和经济发展模式。”张影强等著：《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与中国方案》，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7年版，第25页。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与自然空间相平行的第二活动空间，人的网络生存已经成为人生存的有机组成部分，与此相对应的网络社会也成为了民族国家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对网络空间的破坏与控制也就必然导致民族国家的动乱与毁灭，因此，网络空间行动已经远远不是计算机故障、网络断线之类的技术问题，而成为了孙子所说的“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其次，网络空间行动是一种发生于虚拟空间的崭新行动形式。网络空间行动属于战争的范畴，但是与传统战争有着重大不同，它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应用而诞生并不断发展，网络空间行动的技术装备、作战机理和社会后果都凸显了信息态特征，人们需要重新实践认知这种新型作战形式。
最后，网络空间行动的相关理论研究相对滞后。现实生活中，人们几乎无时不在网络之中，但是对于网络安全尤其是敌方有针对性的攻击可能全然不觉，事实上，从政府门户网站到个人微博、从工业内网到手机用户都可能成为攻击目标，网络攻击就在人们身边。与具体实践相比，关于网络空间行动的认知已经落后了，这也好理解，在现实利益驱动下网络攻击行为时有发生，而得到人们普遍接受的伦理原则却难以形成。“军事背景下新兴技术的某些发展可能会引发复杂的伦理、法律和社会问题，其中有些与民事环境下类似技术面临的问题不同。新兴技术的性质决定了其未来发展轨迹的高度不确定性，由此可能引发的伦理、法律和社会问题相应地也将异常广泛。”\\[美\\]简·卢·钱缪、威廉·F包豪斯、赫伯特·S林等著：《新兴技术与国家安全——相关伦理、法律与社会问题的解决之道》，陈肖旭等译，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9年版，第 6页。新兴技术总是带来这样或那样的伦理问题，人们需要追寻技术发展规律进行理论探索。不可否认，已有的社会伦理原则并非毫无价值，它们对于网络空间行动而言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但是又不能原封不动照搬而来，毕竟网络空间行动与传统战争有着重大区别。
《塔林手册》是国际社会尝试构建网络空间行动伦理规则的重要成果，对于规范网络空间行动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然而从一些具体的规则条文到伦理规范需要进行阐释和升华，需要结合网络空间本质特征和战争一般规律进行理论建构，形成具有普遍性、广泛性并易于接受的伦理规范。这就应该采用更为宽广的研究视角，通过对战争实践经验进行总结，从感性认知上升到理性认知得出能够反映新形态作战行动本质的伦理规范，这就需要从整体上研究网络空间行动，在掌握其本质特征的基础上探索符合事物基本规律的伦理规则。
本书立足于网络空间行动的实践，揭示其存在的伦理困境，然后针对这些现实问题通过深入研究网络空间行动的本质特征和内在机理等进行解决。因为要正确理解网络空间行动的伦理问题，首先要对网络空间行动有深刻的理解，要掌握这种新型行动方式的本质规律，否则就会陷入用已有的伦理规则强套新质内容的窠臼。第三章研究网络空间行动的本质属性，第四章研究其内在机理，第五章研究网络空间行动的战略定位，看似与网络空间行动伦理问题关系不大，但是没有这些本质规律性的研究，网络空间行动伦理规则将会建立在空泛的概念之上，也就失去了其实际意义。当然，从另外的角度而言，本书所给的建议对策都是定性的，重在揭示事物的客观规律，而不是制定详细的规则条文，对网络空间行动进行哲学解读是本书研究的基本定位。
网络空间由众多计算机网络构成，其中既包括己方的也包括敌对方的、第三方的，它没有自然空间的时空阻隔，将不同用户统一在了互联互通的虚拟空间之中，因此，网络用户存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局面。孙子早在2000多年前就指出：“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用这种全胜的思想来研究网络空间行动是最为合适的，毕竟网络空间前所未有地将人们联结起来，如果真是因为网络空间行动而导致网络崩溃、割裂甚至是毁灭，那么即便是取得胜利的一方也是得不偿失的。
二、研究现状〖1〗（一）网络空间行动国际法研究由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CCDCOE）将战争法、军事法和网络技术专家组成一个国际专家组，先后完成《塔林手册》（10版和20版）两个版本的撰写。《塔林手册》“不仅是国际上第一项对‘网络空间行动’的国际法问题进行大规模集体研究的成果，同时也是第一次试图通过‘编纂’或‘认定’习惯国际法的方式，直接为‘网络空间行动’澄清和确立法律规则的努力”。黄志雄：《国际法视角下的“网络战”及中国的对策——以诉诸武力权为中心》，《现代法学》，2015年第5期。网络空间行动国际法是在对比已有法律基础上制定的，一般国际法、武装冲突法、国际人权法、海洋法、航空法以及外层空间法等都成为了立法借鉴。法学专家们认为，在国际法中，诉诸武力只是例外而非原则，国际法的支配性原则是追求和平和最大限度地限制暴力。因此，主张网络空间和网络安全政策的“去军事化”，并在各国政府和民间广泛协商的基础上，就网络裁军和全球网络安全治理等重大问题寻求共识，共同致力于构建和平、和谐的网络空间国际秩序。虽然手册中一再明确其中的观点只代表与会专家和专家组的观点，既非某一个国际组织的官方文件，也不代表专家所在国家的政府立场，但它毕竟是在北约组织主导下制定出来的，更多体现出了对既定法律和国际秩序的延续和继承，体现了主导者的利益和意志。客观而言，网络空间是计算机网络技术发展而形成的人造空间，这个空间及其性质随着技术进步而不断发生变化，人们对新技术及其社会应用后果的认知也是不断深入的过程，即便是《塔林手册》（20版）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得不合时宜，人们需要跟随技术的进程制定更高版本的手册。
（二）网络空间治理研究
网络空间治理问题相对于网络空间行动是更为宏大的范畴，关于这一领域的研究是解决网络空间行动伦理问题的基础。实现全球网络空间治理，推进网络空间法治化和网络空间的“共享共治”是国际社会共同面临的难题。在如何进行网络空间全球治理方面尚存在分歧，中国等国家强调尊重网络主权，主张发挥联合国主导作用推动国际社会通力协作进行治理；美国坚持“互联网自由”原则，实际上也就是主张以实力和技术为基础来划分利益区间，反对主权国家对网络空间治理的主导权利。在网络空间治理机制方面存在“网络巴尔干化”和“碎片化”等特征，尚未形成统一性的国际立法和组织机构，加之存在网络空间霸权主义、殖民主义、主权虚无主义等，对网络战的责任追究极其困难，如何对网络空间这一新的作战域进行全球治理，对相关伦理规范提出了难题。
美国学者米尔顿·L穆勒（Milton LMueller）从技术层面研究互联网治理问题，在其著作《从根上治理互联网：互联网治理与网络空间的驯化》（2019）中系统研究了互联网之根，即域名和地址空间的分配问题，从域名和地址分配的角度研究互联网治理和管理问题。对根的控制最初存在于非正式组织的技术精英中，主要由美国计算机科学家组成。随着互联网的商业化和域名注册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业务，互联网技术专家、商业和知识产权利益集团、国际组织、国家政府和个人倡导者之间爆发了产权争夺和域名大战。在这样的基础上诞生了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ICANN）。就作者的观点而言，显然他对于体制化的治理方式并不满意，虽然这种体制与传统的国家主权治理模式有区别，但是依然会伤害到互联网的自由和乌托邦的理想主义。
张影强等撰写的《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与中国方案》（2017）一书深入分析了网络空间内涵，认为网络空间是由技术主导驱动的，技术领先是确定全球网络空间治理话语权的重要指标。认为全球网络空间治理的框架体系包括治理目标、治理原则、治理内容以及网络空间行为主体的权利和义务等。对中国加强网络空间治理提出了意见建议，认为包括核心关键资源、外交战略、核心技术、信息安全、数字经济等领域需要加强顶层设计。
美国学者米尔顿·L穆勒创作的《网络与国家：互联网治理的全球政治学》探讨了网络及网络空间的形成对传统国家政治的影响。在作者看来网络协议是基于开放式的、非专有的，但是网络构成却是私有的，这二者之间存在着必然的张力，“系统中的一部分受私人积极性与私人控制的支配，另一部分则受全球协作与非专有获取权的支配。只有将私人与共有两者结合起来，这两者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其实作者充分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即网络作为一种体现信息本质的技术发明，它的出现对传统社会运转方式尤其是政府管理机制产生了极大的推动作用，网络治理不应该也无法独立于传统社会单独实施，它是传统治理模式在虚拟网络空间中的延伸与创新，只强调网络特殊性或无视其特殊性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网络治理会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步而进步，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形成高效率、低争端的国际协调框架。
沿着这一路径研究的作品还有：弗兰金·D克拉默（Franklin DKramer）的《赛博力量与国家安全》（2017），王明国的《网络空间治理的制度困境与新兴国家的突破路径》（2015），安静的《网络空间面临的多重挑战及西方网络治理经验探讨》（2016）等。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提出的全球互联网治理应坚持的原则，即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和平安全、促进开放合作、构建良好秩序，是解决网络战伦理困境的指导原则。
（三）网络战研究
网络战所维护的军事安全是网络空间最高级别的安全问题，网络战作为达成政治目的的战略手段，对网络空间安全伦理提出了严峻挑战。随着网络快速发展并渗透应用于社会各个领域，网络空间安全成为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要素。网络战的根本目的在于维护网络空间安全，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却与网络主权原则、国家安全利益原则和尊重公民网络隐私权原则等网络空间安全伦理产生冲突。在开放的网络环境中，网络战容易导致产生信息安全、网络泄密、干涉监听等伦理问题。另外，看似完善的系统背后隐藏着技术漏洞和安全风险，网络战与网络犯罪、黑客攻击和网络国家安全等交织在一起，使网络战伦理问题更加复杂。
互联网的安全问题来自于其逻辑构成和本质特征，如果不了解互联网是什么就无法掌握它所面临的安全威胁，PW辛格等著的《网络安全：输不起的互联网战争》（2015）正是从最基本的网络知识出发研究网络安全问题，其观点较为深刻全面；另外就是研究内容充满了详细生动的案例，凸显出网络安全的现实意义，而安全理论研究也必须以具体实践为基础而不能陷入空洞理论。但是作者在分析我们能做什么时却并没有提出具体可行性的观点，其实网络安全问题是一个全域性的而又不断翻新的时代难题，它几乎涉及了所有国家的各个领域，因为网络已经渗入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所以说它是全域性的。而且互联网始终在快速发展，云计算、大数据、区域链等新事物必然带来新的安全隐患，人们根本无法一劳永逸地解决网络安全问题，网络安全将会成为贯穿信息时代直达未来的重大问题。作者并没有将网络战与一般的安全问题区别开来，网络战的相关研究还不够专业具体。
美国学者弗兰金·D克拉默等人所写的《赛博力量与国家安全》旨在创建一个清晰一致的框架，用以理解和运用赛博力量来支持国家安全。“互联网促进全球化的巨大能力使得市场可以自由竞争，打破了传统的地理界线，使言论更加自由，并且挑战了国家主权的历史观念。这种全球化的影响减小了政府对国民活动和国家经济的控制力，甚至一些政府将这些改变看成是对国家主权和国内权力的挑战。”\\[美\\]弗兰金·D克拉默等著：《赛博力量与国家安全》，赵刚等译，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17年版，第444页。该书首先从基础知识开始论述，然后介绍了赛博空间结构与演化趋势，赛博空间变化在军事应用和威慑方面产生的潜在影响，赛博空间的一些手段和方法对打击犯罪、恐怖分子和增强国家实力产生的影响等。作者的写作主旨在于系统梳理多种场景下赛博空间中存在的问题，并有针对性地对决策者提出可行性的措施建议。总体而言，该书所有论述几乎涉及网络战从战术层面到战略层面乃至国家安全层面的所有问题，覆盖范围广泛是其优点，但是涉及内容太过宽泛而且有的部分逻辑区分并不明显是其不足，原因在于各个章节由不同作者撰写，也就难免出现衔接中的瑕疵。
蔡军、王宇等人在《美国网络空间作战能力建设研究》（2018）中剖析了美军的网络作战能力，认为美军的现代化建设水平在世界上首屈一指，其网络空间作战能力建设也处于领先水平，网络空间作战能力包括进攻、防御、保障能力等，这些能力的建设涉及作战力量、作战理论、武器装备、战场基础环境、作战训练和人才培养等众多方面，显然网络空间作战能力建设已成为一项国家战略，对于国家安全尤其是国防安全具有重大意义。但是作者并没有将网络战与传统战争区别开来，网络战的逻辑机理并没有完全从传统战争中剥离出来，正是因为如此，当涉及网络武器、网络攻击等具体问题时就显得论述不够充分。
美国学者贾约迪亚（Sushil Jajodia）等人重点研究了《网络空间态势感知问题与研究》（2014），认为网络空间态势感知是实施网络攻防和开展网络利用的基础和前提，它包括网络状态认知、恶意行为感知、恶意行为影响评估、态势追踪、因果分析和取证、态势感知信息—情报—决策的可靠性判断以及态势预测等方面的内容。该书的研究目标是通过研究网络空间态势感知的整体性方法以及将现有的系统设计进化为能实现自我感知的新系统，进而探索如何有效提升网络空间态势感知能力。
《定向网络攻击——由漏洞利用与恶意软件驱动的多阶段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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