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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对杨梦衮《岱宗藏稿》明万历本进行系统整理。
《岱宗藏稿》卷一至卷十一收录古乐府、五言古诗、七言古诗、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排律、六言排律、七言排律、五言绝句、六言绝句、七言绝句等众体诗歌数千首,卷十二至卷四十一收录序、题辞、引、跋、记、杂记、志论、碑、传、墓志铭、墓表、行状、祭文、赞铭、读史、读子集、法书跋、名画跋、议、说、辩、论、策附奏疏、表、启、词、奏记、疏、书牍等众体文章数百篇,卷四二至卷五十收录杂著作品,是杨梦衮传世的*重要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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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梦衮(1574—1632),字岱宗。明万历二年(1574),生于济南府青城县(治今山东省淄博市高青县高城镇)徐霞寨。曾祖廷相为明正德十二年(1518)举人,曾至陕西汉中、河南怀庆等地游仕。祖永祉、父余庆皆无功名,生平微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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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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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宗藏稿自序一
岱宗藏稿自序二
岱宗藏稿自序三
岱宗藏稿卷一
岱宗藏稿卷二
岱宗藏稿卷三
岱宗藏稿卷四
岱宗藏稿卷五
岱宗藏稿卷六
岱宗藏稿卷七
岱宗藏稿卷八
岱宗藏稿卷九
岱宗藏稿卷十
岱宗藏稿卷十一
岱宗藏稿卷十二
岱宗藏稿卷十三
岱宗藏稿卷十四
岱宗藏稿卷十五
岱宗藏稿卷十六
岱宗藏稿卷十七
岱宗藏稿卷十八
岱宗藏稿卷十九
岱宗藏稿卷二十
……
附录一 杨梦衮简谱
附录二 岱宗藏稿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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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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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杨梦衮(1574—1632),字岱宗。明万历二年(1574),生于济南府青城县(治今山东省淄博市高青县高城镇)徐霞寨。曾祖廷相为明正德十二年(1518)举人,曾至陕西汉中、河南怀庆等地游仕。祖永祉、父余庆皆无功名,生平微茫。
杨梦衮聪敏好学,少有文名,十七岁中秀才。万历三十年(1602),参与纂修《青城县志》。万历四十六年(1618),参加秋试,名列“乡魁”。次年,中二甲进士,选入翰林院,授庶吉士,编修国史。天启四年(1624),出补兵部给事中。以杨琏、左光斗、魏大忠等为首的“东林党”反对阉党,上疏弹劾魏忠贤结党营私,专断国政,杨梦衮参与了相关的弹劾联名,被罚俸三月。后来,杨梦衮以兵部给事中之职,监督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修复工程。为了避免涉贪罹祸,“自掌职之外,杜门谢客,一切事俱皆谢绝,凡权势利名所在之处,望而远避”。天启五年(1625)九月,加太常寺少卿。十一月,以殿工加恩,升太仆寺卿。天启六年(1626)十月,加升工部尚书。天启七年(1627)八月,加太子太保。这几年杨梦衮仕途之顺利,超出常人。
天启六年六月,妻王氏卒,杨梦衮多次告假还乡安葬,未能获允。七年末,崇祯帝即位,获允免职返乡安葬亡妻。崇祯元年(1628)二月,江西道御史张鑛上言弹劾魏党,列举各类依附魏忠贤的人员,杨梦衮赫然在列:“其一等梯荣干进之夫,彼见株守者循资而积俸,何如径趋者一岁而九迁?遂不惜以枉尺之谋,为直寻之阶,如杨梦衮、李养德等是也。”遂被削籍,“下法司勘”(《崇祯实录》)。杨梦衮遂长年隐居长白山(今山东邹平南部),自号“长白山樵”。崇祯五年(1632)卒,遗嘱不入先人墓地,遂葬于长白山麓,后迁葬于青城县城西北二里处。
二
杨梦衮著作甚丰,生前也有刊刻。但他晚年失意,“将死,或请广其传,樵尽取焚毁”(《(乾隆)青城县志》卷十一《艺文志》),所以存世著作并不是很多。其中,较为重要的有《岱宗小稿》十六卷、《岱宗藏稿》五十卷、《吏隐盟》十卷、《双清》三卷、《晋麈》一卷等。
《岱宗小稿》十六卷是杨梦衮诗文较早一次编集成书。据《贩书偶记》载:“《岱宗小稿》十六卷,明济南杨梦衮撰。无刻书年月,约天启间刊。又名《橄榄山房副墨》。”此书刻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今上海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日本尊经阁文库等有藏本。
《岱宗藏稿》五十卷较完整地保存了杨梦衮天启四年以前的诗文作品。此书传世的刻本有明天启秣陵广庆堂刻本,今天津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等有藏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影印了河北保定图书馆藏本,将其收入《中国古籍珍本丛刊·保定市图书馆卷》第21册至第24册。此外,山东博物馆、邹平图书馆各藏《岱宗藏稿》抄本一部。《岱宗藏稿》卷一至卷十一是诗歌作品,收录古乐府、五言古诗、七言古诗、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排律、六言排律、七言排律、五言绝句、六言绝句、七言绝句等各体诗歌各一卷。由于是按诗体分卷,所以各卷篇幅差距较大。卷十二至卷四十一以文章为主,收录序、题辞、引、跋、记、志论、碑、传、墓志铭、墓表、行状、祭文、赞、铭、读史、读子集、法书跋、名画跋、议、说、辩、论、策、表、启、词、奏记、疏、书牍等二十余类文章,每类文章数量不一。分卷情况,则是或一类文体两三卷,或两三类文体一卷,各有差别。卷四十二到卷五十以杂著类为主,如《同袍约》是杨梦衮考中进士之后,“事冗如猬,人聚如蚁”,为了提高修养不陷于人事之中而撰写的。卷四十三《法语》是为人处世的格言集。卷四十四《续娑罗馆清言》是模仿屠隆著《娑罗馆清言》而作。屠隆著《娑罗馆清言》以佛教的思想观念来阐释人生哲理,杨梦衮续作的思想倾向与之大致相类。卷四十五、四十六为《草玄亭漫语》,也是格言集。卷四十七、四十八《清福》是按照类书的顺序编写。卷四十九《清史》仅罗列名目。卷五十《山居纂》记录他为诸生时在长白山读书时的情境。书前有三篇自序,分别撰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天启三年(1623)、天启四年,所以此书收录的诗文,也截止于天启四年。此后近十年的作品,则极为罕见,这是非常遗憾的。
《双清》三卷,有杨梦衮明万历四十八年自刻本,国家图书馆等有藏本。据卷首序言称,是《岱宗藏稿》中的《清言》《清福》两篇。据整理者核对,与今本《岱宗藏稿》卷四十四《续婆罗馆清言》,卷四十七、卷四十八《清福》内容相近,但文字、条目有些差异,应该是天启年间刻印《岱宗藏稿》时有所修改。
《晋麈》一卷,明天启六年闵景贤编《快书五十种》收入其中,后被收入《丛书集成续编》。其书名之下小注云:“《双清》删本。”经整理者核对,《晋麈》确实是万历本《双清》的删节本。
此外,《中国古籍总目》子部著录明刻本《吏隐盟》十卷,藏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
三
杨梦衮一生的经历较为简单。中举之前,乡居读书漫游,有隐逸之情;四十二岁中举之后的八九年间,一直在京城为官,交游甚广;被革职之后,隐居长白山,自称“长白山樵”,直到去世。前两个阶段的诗文作品,内容非常丰富,文体类型也较为全面,包括游历各地的诗文、师友交好的信函、墓志碑传、读书笔记、书画题跋以及各种应用文字。他人生*后几年,失意落魄,诗文没有重新编集,大多已经散佚。杨梦衮自称诗文师法李攀龙、王世贞,为明后七子之余绪。
乡居读书漫游期间,杨梦衮往往以隐者自居,创作了大量山水田园诗,且多组诗。此类诗歌中,有一部分是作者亲历所得,多是组诗。如《岱宗藏稿》卷二五言古诗《山居十首》写洞云、涧溜、萝月、松风、岩花、谷鸟、禅房、樵径、烟林、磐石,《湖居十首》写莲塘、芦岸、柳堤、竹坡、画船、板桥、渔浦、鹭沙、钓矶、棹歌,《历下十首》写华不注、千佛山、文昌阁、趵突泉、白雪楼、大明湖、小淇园、舜皇庙、鹊华桥、江家池,等等;又如《岱宗藏稿》卷九五绝《隐居二十首》《历下赵司徒园亭二十首》《长白山小咏二十首》《风木园三十绝》等。写作这些诗歌时,杨梦衮是以隐者自居的,正如《山居十首》小序所说:“余受性僻一丘一壑,雅爱山居。尘网牵人,忽忽不乐。譬诸孤云野鹤,自是与城市不宜。于是抽毫濡墨,备写幽胜,以当卧游。”可以看出,他受陶渊明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此外,杨梦衮创作的游历山水的诗歌,有一些其实是未到其地,仅依据地方志等文献资料而创作的。如《覃怀八首》就是因为他的“先曾大父”曾在覃怀(今河南沁阳、温县一带)为官,杨梦衮根据覃怀地方志八景创作而成。
杨梦衮中举之后,也写了一些山水园林诗。如《岱宗藏稿》卷九五绝《陈秋涛太史园居杂咏二十二首》,就是写他的同年进士陈子壮的庄园及其闲适生活。其中,《借读窗》云:“吾不窥二酉,焉能知借读。只有渊明诗,闲窗时寓目。”《沸雪寮》云:“《离骚》一两行,月出枫林迥。汲得中泠泉,手自烹苦茗。”陈子壮,字秋涛,广东南海人,与杨梦衮是同年进士,天启间因为弹劾魏忠贤被削籍归里,此后与杨梦衮不再有交集,所以此诗应作于陈子壮中举之后、罢官之前,写他公余读书、品茗的闲适生活。
与此相关的,是杨梦衮根据个人游历写作的游记文章。这些游记文章有写山水园林的,也有写都市风俗的。写山水园林的,如《岱宗藏稿》卷十五《游华不注山记》《游千佛山记》《游女郎山记》《游长白山记》《游小淇园记》等,都是篇幅较长的记游散文。写都市风俗的,有《游都门记》二十篇,是杨梦衮万历四十三年(1615)下第后,应朋友之邀,“北涉无棣之墟,历幽燕之境。凡古所称瀛州、滹沱、涿鹿诸形胜,十历八九。虽不获观风问俗,登高作赋,亦稍稍粗得其概矣”。其中,《庙集记》《灯市集》《技艺记》《燕姬记》《狡童记》《缁黄记》《长班记》《丐子记》《风俗记》等篇,从游览者的角度,记录了当地的社会风俗,具有很重要的史料价值。如《狡童记》云:“缙绅宴会多用狡童,此辈多出吴越间,北方亦有之,清源、河间、吴桥居半。自官妓之禁严,而此辈傅粉施朱,婉转取怜。士大夫亦有匿之者。”明代自明宣宗始禁官娼,遂致男色繁盛,此篇所记,正印证了燕赵之地亦有此风。
杨梦衮诗歌中还有一些咏史怀古诗。如《岱宗藏稿》卷十中六言诗《咏古诗一百首》,对从先秦到宋代的人物史事,皆有吟咏。如其三云:“史颂秦皇迈德,人传汉武雄才。才德尽如二帝,黎民亦如殆哉。”对秦皇、汉武的雄才大略提出了异议,认为他们给百姓带来了苦难。又如其九十六云:“汉高不事《诗》《书》,光武只知图谶。嗟嗟作用者谁?恨杀坑儒谬甚。”对汉高祖不重视《诗》《书》,光武帝只重视图谶提出了批评。明清时期,咏史组诗创作非常盛行,但大多是五七言诗,像《咏古诗一百首》这样规模的六言咏史组诗,是较为稀见的。
《岱宗藏稿》卷十九至卷二十四是杨梦衮创作的碑传墓志类文章。其中,碑文、墓志铭、墓表等,多为应酬之作;列女传则是记录当地的节妇烈女,类似地方志中的列女传。而卷二十二的《十九友传》共收录传记十九篇,以寓言之体,遍写他所认为隐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如以山为玉洞真君,以水为烟波钓叟,以风为蘋末散人,以月为纤阿素士,以诗为锦囊奚童,以酒为桑落狂生,以琴为冰弦道侣等,此体始于韩愈《毛颖传》,多用拟人、隐喻的手法,艺术价值较高。
《岱宗藏稿》还收录了大量杨梦衮的读书笔记、书信以及各类应酬、应用文字,此处不一一赘述。值得一提的是,明代出现了一类被称为“清言”的著作形式,多以警句的形式表达作者对为人处世的看法,杨梦衮《法语》《续娑罗馆清言》《草玄亭漫语》等,都是具有这种性质的作品。
由于杨梦衮生前焚毁自己的文稿,已刊著作书板亦俱毁掉(道光《青城县志》),所以其著作为世所稀见。即便如此,其幸存的著作也有较大的篇幅,在数量和质量上在明代山东作家中都是非常突出的,值得进一步搜集与研究。
四
本书的整理,以《岱宗藏稿》明天启年间刻本为底本,参校了明万历本《岱宗小稿》十六卷、明万历本《双清》三卷及明天启六年闵景贤编《快书五十种》本《晋麈》一卷。由于《岱宗藏稿》刻印较晚,杨梦衮对相关文字有较多修改,故仅对价值较大的异文进行出校,不一一赘录。本来计划以山东博物馆、邹平图书馆收藏的抄本对校,因相关藏书单位在查阅方面有着特殊的要求,多次联络,未能如愿,只能对整理计划做了调整。底本目录与正文有不少不合之处,这次整理根据正文重编目录,底本目录有价值的异文,在正文此篇诗文的标题下出校。武冕在参与本书点校的过程中编纂了《杨梦衮简谱》,并辑录了多篇《岱宗藏稿》中未收录的文章,一并附录于正文之后,供读者参考。
在本书的整理过程中,山东理工大学齐文化研究院王志民教授、巩日国教授,山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燕生东教授、文学院刘洪强教授等人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山东师范大学硕士生郭之瑾、刘军秀、范文欣、王雪童、郭文琪校对了部分书稿,谨致谢忱。
王培峰
2023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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