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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梅花英雄梦1——乱世痴情(琼瑶)华语爱情文学巨擘琼瑶耗时七年,写作生涯最后一部长篇 看了这本书,你才能读懂琼瑶

書城自編碼: 400185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情感
作者: 琼瑶
國際書號(ISBN): 9787521228113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07-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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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爱情文学巨擘琼瑶耗时七年,写作生涯最后一部长篇
看了这本书,你才能读懂琼瑶!
琼瑶以流畅优美的文笔,编织曲折动人的故事,对于梦的憧憬和爱的执着,与普罗大众的流行文化紧密结合,风靡半个多世纪,成就华文世界中极重要的文学经典。

一段荡气回肠、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
一场感动你我、疗愈心灵的文学邂逅
琼瑶:这部小说曾感动过我,安慰过我千疮百孔的心。
內容簡介:
二十年前,安南王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当夜却有几个新生儿悄然诞生。二十年后,当年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他们原本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生,在命运的冥冥安排之下,早已注定将迎来一段惊天动地的传奇!
關於作者:
琼瑶,本名陈喆,作家、编剧、作词人、影视制作人。原籍湖南衡阳,1938年生于四川成都,1949年随父母由大陆赴台生活,16岁时以笔名心如发表小说《云影》,25岁时出版长篇小说《窗外》,多年来笔耕不辍,代表作包括《烟雨濛濛》《几度夕阳红》《彩云飞》《海鸥飞处》《心有千千结》《一帘幽梦》《在水一方》《我是一片云》《庭院深深》等。
內容試閱
无这部《梅花英雄梦》,是小说,而不是历史。它更不是历史小说。
我的父亲是一位历史学家,他采众家之言,博览群书,写出了一部《中华通史》。把中国的二十四史,用现代的白话文再诠释了一遍。父亲告诉我,即使是历史,在其中,也有一些不真实的部分,更有一些隐讳而杜撰出来的东西。写历史,有曲笔,有隐笔,有伏笔……如果秉笔直书,那就是“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了。古往今来,像齐太史、晋董狐、司马迁的史官史家,能有几人?
父亲是一位真正做学问的人。而我,是一个写小说的人。我过去写小说,总觉得我受到很多拘束。这些拘束,常常是我的障碍,让我无法尽情、尽兴、尽力去发挥。写小说,需要很大的想象力。我的想象力,却常常被抑制着。写现代小说,要忌讳政治、道德、法律、地点和各种思想上的问题。写古代小说,那就更加困难了!我多羨慕吴承恩,他的《西游记》,充满了各种作者的幻想,孙悟空大闹天宫、女儿国、牛魔王、火焰山、红孩儿……真是应有尽有。尽管没有任何历史依据,却好看得让人着迷!
那么,写一部以古代为背景的小说,是否一定要忠于历史呢?小说里的人物、情节是否一定要在历史中有所依据呢?所以,我去研究中外的小说,希望能够找到答案。
中国的古代小说中,最著名、最脍炙人口的《三国演义》,其中的“借东风”“草船借箭”“三气周瑜”……在历史中都找不到依据。貂蝉这位女子,在历史中也找不到。
《水浒传》,源自《大宋宣和遗事》。宣和遗事本身,在历史中,也找不到依据。宋江之名,不在《大宋宣和遗事》中。七十二地煞星之名,也不载于《大宋宣和遗事》中。
《红楼梦》家喻户晓,尽管众多“红学家”研究它的背景,研究人物是否影射前人,但是都没有定案。至于那位进宫的娘娘“元春”,到底是哪个皇帝的妃子?没人知道。
抛开中国的著名小说,谈谈西方的小说。法国大仲马的《三剑客》《基督山恩仇记》,雨果的《钟楼怪人》《孤星泪》,俄国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美国马克·吐温的《乞丐王子》,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不胜枚举。它们有的有时代背景,有的根本没有。至于其中的人物、情节、故事发展……都是作者杜撰的,在历史中,也找不到依据。
但是,这些中外小说,实在“好看得要命”!虽然没有依据,不能“考据”,却完全不影响它们成为好小说,成为很多读者一看再看的名著!
经过这番研究,我觉得我终于可以放下“历史依据”了!我要在有生之年,写一部“好看”的小说!除了“好看”以外,是小说的“主题”,是我要表达的“思想”!
所以,这部《梅花英雄梦》,我抛开了一切细节拘束,放开我的思想,让我可以天马行空地杜撰它。请我的读者们,不要研究其中的历史依据。故事是我杜撰的,连年代朝代,我都刻意模糊了。故事里的人物,也是我创造的,不用去找寻我有没有依据。至于小说里的官制、称谓、地名、礼仪、传奇、武术……都有真有假有我的混合搭配。我曾说过,小说是写给现代人看的,只要这部小说能打动你,我就没有浪费我的时间(虽然,我还是在考据和逻辑上,下了很多功夫,相信你们看了就会明白)。
这部长达八十万字、经过七年才完成的小说,我绞尽脑汁的,是情节的布局、人物的刻画、爱情的深度和英雄的境界!至于其中的各种发展,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生死相许、忠孝仁义、沙场征战……都发挥到我的极致。或者,它和我其他的小说不太相似,可是,我认为这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说。因为,在陆续写它的时候,它曾感动过我,曾安慰过我千疮百孔的心。我希望,我的读者,它也能感动你,也能疗愈你曾经受创的心!

琼瑶
写于可园
2019年9月7日

古代李氏王朝中叶,皇上昏庸,纵容外戚夺权干政,大魔头伍震荣尤其嚣张,年轻气盛,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风声鹤唳,草木鸟兽皆惊。天气已是深秋,凛冽的风,吹过旷野,扬起一片飞沙走石。越过林梢,落叶纷纷飘坠。长安是个繁华的城市,很多酒楼歌榭,夜夜灯火辉煌。但是,这夜或因天气骤然变冷,或因皇宫有什么耳语传出,很早,百姓就不再做生意,惶惶然地提前打烊。但是,城中还有稀稀拉拉的灯火,点缀着黑黝黝的街道,别有一种萧瑟之感。也有孤孤单单的行人,缩着脖子,冒着冷风,匆匆走在街道上。
忽然间,伍震荣带着众多官兵,飞骑掠过长安大街,马蹄杂沓地敲在石板路上,加上官兵奔跑的脚步声,打碎了长安城寂静的夜,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晚睡的百姓们赶紧闭门吹灯,不敢窥视。夜归的行人赶紧闪避到屋檐下小巷中,不敢露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恐怖的气氛。
袁柏凯这年才二十出头,出身将军府,父亲镇军大将军战死沙场,柏凯也曾屡次随父出征,虽然没有建立什么战功,皇上却给了他一个羽林长史的六品官。这晚奉命跟随伍震荣,去安南王府执行抄家灭门的任务。
“杀呀!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伍震荣一声大吼,带着部下迅速地冲进了王府大门,手持长剑,身带大刀,一路追杀进去。得到消息的安南王康远鹏,刚刚和卫士奔逃到大门口,就被伍震荣活逮,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就被伍震荣砍下了人头。伍震荣命令手下带着这颗人头,开始疯狂地刺杀院中妇孺。院子里的王府内眷、子女、卫士、仆人、仆妇、丫头……四窜奔逃,伍震荣和他的手下,见一个杀一个。柏凯看得触目惊心,即使在战场,他也没见过这样冷酷的屠杀,忍不住喊道:
“安南王已经伏法,这些仆人,就别浪费伍大人的工夫了!”
“什么话?赶尽杀绝!这是奉旨行事!”伍震荣吼道。手起刀落,一个孩子惨叫倒地。院落中,家人仆妇四散奔逃,众多官兵追着堵人,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要跑!杀!杀!杀!”官兵们喊着。
一个仆妇奔逃,伍震荣上前,一刀砍去,血花四溅。
柏凯看不下去,带着自己的人马,匆匆交代:
“伍大人,这前院交给你,我去后院追捕!”
“好!后院容易落跑,注意注意!”
柏凯便带人奔去后院。
伍震荣不管柏凯,抓着一个丫头,急问道:
“你们的厨娘九凤呢?在哪儿?说!”
“没看见!饶命!饶命……”丫头发抖地说。
丫头话没说完,伍震荣一剑刺去,丫头倒地而亡。

柏凯到了后院,发现遍地尸体,显然已被伍震荣手下残杀过,不禁摇头。忽然,柴房中传出婴儿咕哇咕哇的啼哭声。柏凯手下的官兵喊道:
“这柴房里躲了人!”
“先别下杀手,让我看看是谁。”柏凯急忙说道。
柏凯冲开了房门,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仆,在另外两个中年女仆帮忙下,刚刚生产完,地上还有来不及收拾的带血衣物。年轻女仆紧紧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三人神色紧张仓皇。柏凯立刻大声问道:
“你们是安南王的什么人?快说!”
“奴婢只是这儿的厨娘九凤,偏偏赶在这时候临盆,才生产完,请饶了我们!”九凤抱着孩子,哀恳地看着柏凯。
两个中年女仆更是磕头如捣蒜,嘴里喊着“饶命饶命”。
“刚刚生产?”柏凯一怔,心想,“我那夫人雪如,也快临盆了……算是为雪如积德吧!”就看着九凤,急急地命令道:“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从后门快跑吧!”
九凤对着柏凯磕了一个头,急忙抱着婴儿,和两个女仆冲出门外去了。

后院发生的事,伍震荣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杀进厨房,抓住一个厨娘,一看不对,立刻杀了。众厨娘和大厨们惊恐逃窜,柜子倾倒,杯杯盘盘碎了一地,厨房内外,到处惨叫声连连。
伍震荣抓住一个厨娘:
“九凤在哪儿?说!”
厨娘拼命摇头,伍震荣手起刀落。他再抓住一个女子,看到不是九凤,又杀了。
院落里,厨房里,已经东倒西歪,都是尸体。伍震荣杀红了眼,再抓住一个男仆。
“快说九凤躲在哪儿!”
“没有看到九凤!”
伍震荣一刀砍下,仆人惨叫倒地。

柏凯带着官兵上了楼,发现仆人丫头奔窜,伍震荣的手下,有的在翻箱倒柜,搜刮珠宝珍玩,有的还在追杀妇孺。柏凯心中叹息。
伍震荣忽然提着刀和剑上楼,对着官兵大骂:
“不是告诉你们,通通杀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活着?”转头质问柏凯:“袁柏凯,难道出自将军府的你,还怕脏了你的
剑吗?”
“伍大人说的什么话?”柏凯一震,“好吧!一个活口都不要留!杀吧!”
柏凯提着剑,追向一个男仆,忽然间,站住了,只见远处自己宅府方向,火炬已经升起。柏凯顿时怔住,心中想着:“将军府!袁忠说雪如生了儿子,就在高楼顶端燃火炬通知我,难道雪如临盆了!难道雪如生了个儿子?”
柏凯大喜之下,手里的剑,实在无法对任何人刺杀下去。

天蒙蒙亮时,九凤抱着婴儿,被官兵追杀到了山顶,眼看旁边就是悬崖,无路可退。另外两个女仆,都已各自逃命去了。官兵吼着:
“站住!”众官兵气势汹汹奔来。
九凤哀恳地说道:
“官爷们!我是九凤!请你们让我见见伍大人,我手里这个婴儿,是伍大人的女儿啊!千万不要杀我,我是伍大人的女人!”
“满口胡说八道!伍大人早就下令,不管你是谁都要杀!”
“可是我是九凤啊!”九凤哀求着,“我真的是伍震荣的女人,这女儿是他的骨肉!你们连大人的骨肉都要杀吗?”她激动地喊:“让我见伍震荣,让我见伍震荣……”
官兵们有点犹疑,面面相觑。此时,伍震荣从山下追踪而至,对官兵大吼一声:
“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杀掉,怎么还有活口?”
九凤一见伍震荣,如见到救兵,捧着婴儿,流泪说道:
“谢谢老天!你可赶到了!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昨儿晚上才生的!差点被官兵杀了!”
只见伍震荣冷冷地上前,瞪着九凤。
“原来你逃到这山顶上来了!害我翻遍了安南王府!”
“对不起!我躲在柴房里,才生下你的骨肉!”
“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说你是我的女人?”伍震荣更加森冷地说道,“你不过是我逢场作戏的玩物,居然敢公然声称是我的女人?留下就是祸害!”
九凤听了,震惊而心碎,含泪把孩子捧到伍震荣面前,错愕地说道:
“你占有我,玩弄我,对我无情也就算了!但是,骨肉亲情总不能不顾吧?”
“贱女所生,怎配是我的骨肉?竟敢栽赃于我,你们母女一个都不能留!”
伍震荣说完,抓起孩子便抛下悬崖。九凤大骇中,奋不顾身跳起抢救孩子。伍震荣却一剑刺来,正中九凤的胸部。
九凤无法置信地站着,鲜血直流,眼睁睁看着婴儿落下悬崖。伍震荣见九凤不倒,拔出九凤身上长剑,再对着她的心脏刺下,九凤终于倒地。她圆睁大眼,怒瞪着伍震荣。
“死后我将变成厉鬼……”话未终已无声。
伍震荣收剑,插剑回鞘,冷冷地看着九凤的尸体,说道:
“人比厉鬼可怕,我人都不怕,怎会怕厉鬼?”
伍震荣便回头,对那群看得发呆的官兵厉声说道:
“贱女胡言乱语,此事谁敢说出去,杀无赦!我们撤!”
官兵们惊惧惶恐,伍震荣一挥手,便带着众官兵威风凛凛下山去。

柏凯也是在天蒙蒙亮时回到将军府。果然,夫人已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大喜之下,不急着看儿子,先去浴室中,大大地冲洗了一番,不洗掉满身的血腥,如何见初生的儿子?等到沐浴更衣后,他才在挤满亲眷仆人丫头的大厅里,从秦妈手中,接过那个初生的婴儿,只见孩子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对他张望着。原来初生的婴儿就会张开眼睛,他惊奇而感动,看到孩子长得天庭饱满、大眼清亮,心里实在欢喜至极。丫头仆人和大腹便便的二夫人翩翩,都大声道贺。屋子里响起一片贺喜欢笑声,热闹极了。翩翩有点嫉妒地说:
“恭喜老爷,终于心想事成!”
柏凯抱着婴儿大笑道:
“皓祯!袁皓祯,这就是你的名字!我袁家终于后继有人!哈哈哈!”转眼看翩翩:“下面就轮到你帮我生儿子了!”
“但愿应了您的金口!”翩翩一笑。
柏凯才没有男人不进产房的忌讳,抱着婴儿大笑着,径自走进雪如的房间。雪如虽然刚生产过,脸色显得苍白,却依旧雍容华贵,温柔如水。她躺在床榻上,眼睛湿漉漉的。她的姊姊雪晴陪伴在旁。
“雪如,辛苦你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柏凯喊着,“你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我看到死亡又看到新生,真是从地狱到人间!咦……”他见雪如有泪,惊愕地问:“哭什么?生了儿子喜极而泣吗?哈哈哈哈!你该笑呀!”
雪如眼中充满了泪,是太激动了吗?雪晴赶紧上前,接过婴儿,笑着说:
“恭喜妹夫,有子万事足!我这姨妈跟着欢喜!”
雪如终于含泪而笑,那个笑容中,盛满了喜悦,也盛满了哀愁。女人生子是个坎,是个关,是最大的痛苦和期盼……柏凯不会去分析这些,只是宠爱地走过去,用手轻抚着雪如的面颊。这个举动,让雪如才止住的泪,又充满眼眶了。

这个从杀戮到新生的夜,是丙戌年十月十九日。在这一夜中,有个新生的婴儿被丢下悬崖,有另一个新生的婴儿被宠爱着长大。当然,在这一夜中,还有更多的新生婴儿出世,迎接着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写下他们各自不同的传奇。












二十年后。
安南王府灭门不久,那个昏庸的皇上突然驾崩,经过一番争夺大位的惊涛骇浪,三皇子意外登基。新皇仁慈敦厚,伍震荣因拥立有功而被重用,封为荣王,官拜左宰相,二十年来,伍家势力不断扩大,爪牙遍布。伍震荣又勾结野心勃勃、想当女皇的卢皇后,密谋篡夺大位,不断暗杀李氏宗亲和忠臣。幸有神秘高人“木鸢”,暗中结合忠臣及民间英雄,与恶势力对抗。

这是秋猎的日子,在千骑军的簇拥吆喝下,在旗帜飘飘中,皇上带着众多大臣和许多被皇上喜爱的小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进,追逐着猎物。
皇上骑着马,在他左边,是显赫的伍震荣和他那二十六七岁的小儿子伍项魁。在他右边,是右宰相方世廷和他那年纪轻轻就官拜大理寺丞的儿子方汉阳。这左右宰相,深得皇上宠信,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陪着皇上不断谈谈笑笑。而皇上的眼光,却不住看向三个形影不离的年轻人,那三个人,正是袁皓祯、窦寄南和太子启望。
这三人太子年纪最大,二十五岁,寄南次之,皓祯最小。三人各有各的英姿焕发,出类拔萃。太子气宇轩昂,容貌英俊,行止之间,永远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从容;再加上他武功超群,马上功夫了得,使他一举一动,都特别抢眼。
窦寄南是窦妃的侄儿,因为窦妃得宠却早逝,皇上把寄南封了一个靖威王,从小就栽培他。可惜寄南生性疏狂,有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他是潇洒的,任性的,自由自在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武功自有一套。虽然不爱读书,他也能朗朗成诵,是个奇人!
最小的皓祯,有着深邃的眼睛,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能文能武,是个人中豪杰。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那文武双全的特性,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动如脱兔。虽然他在三人中年龄最小,却常常是三人中带头的那个!
皇上看着这三个人,心里充满了欣赏和安慰,这三人,是猎场上的“风景”!
皇上正在欣赏着他的“风景”,忽然出现一群白狐在山野中飞跑。
“白狐!白狐!”千骑军大喊,指着白狐。
“快去猎白狐!谁猎到就是谁的!”皇上兴奋地喊着。
“寄南、皓祯,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抢!”太子启望在马上笑道。
“看来太子殿下不屑于和本王争……”寄南笑着说。
寄南话没说完,皓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背上背着武器袋,肩上扛着弓箭,飞骑而出,追逐白狐,嘴里嚷着:
“寄南少废话,太子礼让,皓祯就不客气了!”
寄南一看,皓祯要抢先,就赶紧飞骑追了上去,大笑说:
“哈哈!除非我也礼让,你要抢,难也难也!”
白狐飞奔,皓祯与寄南紧追在后,太子启望赶紧催马上前,三人各有各的俊逸。
皇上看着前面飞骑的三人,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起来:
“《周易》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这三人同心,更是‘无坚不摧’!”
伍震荣在旁边听着,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看了皇上一眼。
只见白狐群飞蹿至树林深处,转眼消失,唯有一只落后。寄南拉弓欲射,皓祯急喊:
“寄南,手下留情!这只白狐太漂亮了!我们捉活的!”
寄南一愣,停止拉弓。皓祯将猎网一撒,立刻网住了白狐,白狐在网中挣扎。千骑军立刻吼声震天:
“启禀陛下!少将军袁皓祯抓到了第一只白狐!”
皓祯翻身下马,奔到白狐旁边,低头看白狐。白狐也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这时,伍震荣的儿子,羽林左监伍项魁大吼:
“射死它!看谁第一箭!”
伍项魁话声一出,乱箭齐发,全部射向白狐。皓祯大惊,跳起身子,从肩后的武器袋中,拔出祖传的“乾坤双剑”,一招“天女散花”,双剑闪耀如万道光华,把射来的箭全部打落,又帅气地收剑入剑袋。
伍震荣不满地策马持剑奔来,喊道:
“今天是来狩猎的,立刻把这只白狐给杀了!”
太子启望看看皓祯,学着寄南的语气,笑道:
“荣王,此事难也难也!看来皓祯不想杀这只白狐!”
皓祯回头看皇上,大声问:
“陛下!太子殿下说得不错,微臣要放掉这只白狐!”
伍震荣怒视皓祯,霸道地说:
“少将军,你不懂狩猎两字的意义吗?”
双方剑拔弩张,情势不妙。大理寺丞方汉阳催马而出,文质彬彬地说道:
“《尚书》中曾说:‘好生之德,洽于民心。’臣以为,地有载物之厚,人有恻隐之心,留母增繁,万物孳生!此事请陛下做主
才是!”
这方汉阳,也是小辈中的翘楚。论相貌,绝对不输给太子、寄南和皓祯。论文采,他可是凭自己的真功夫,和他爹一样,考上科举,才被皇上重用。但是,他不会武功,不爱出风头,做人方方正正,说话引经据典。所以看起来,就没有皓祯他们三个的气势。这大理寺丞虽然是大理寺中排第三的官位,却是人人觊觎的,因为这是个掌实权的官,能断是非、判生死!当然,他能当上这个官,也是伍震荣力荐的。
皇上对汉阳的意见不置可否,眼光却看向寄南,问:
“寄南意下如何?”
“陛下,”寄南有力地说,“白狐为皓祯所猎,当然应该由皓祯发落,谁都不能抢先下令捕杀。陛下不是说,谁猎到就是谁
的吗?”
寄南正说着,忽然有支利箭,力道万钧,直接射向白狐肩头。皓祯的双剑已经收起,眼看利箭射来,白狐不保。想也没想,就用右手徒手去抓那支箭。箭镞穿过皓祯掌心,再射中白狐的右肩。皓祯手心中的血,顿时滴在白狐身上。皓祯急忙回头看,只见拉弓射箭的竟是父亲袁柏凯,看到皓祯受伤,柏凯脸色大变,催马上前,急呼:
“皓祯!你疯了!我这梅花箭的力道你是知道的!怎么用手去抓?赶快给我看看伤势!”
寄南见皓祯忍痛皱眉,鲜血直流,大喊:
“太医!快来诊治,皓祯伤得不轻!”
太子不待伍震荣异议,上前拔下白狐身上的箭,同时拔出匕首,挑断了网绳,对白狐说道:
“幸好皓祯挡下了这箭的力道,保住你这条小命!快快去吧!”
“等一下!”寄南便在狐狸尾巴上,割下一撮狐毛,“我要帮皓祯留下一点纪念品!”
狐狸回眸看皓祯,乌黑的眸子湿漉漉的,似有感恩之意,转身飞奔而去。
众人全部因这一幕而呆住了。太医、柏凯、寄南、太子围着皓祯止血治伤。
伍震荣皱眉不悦。看着太子、寄南、皓祯三人,心想:“这三人已结成一党!太子有了寄南和皓祯,如虎添翼!还加上那屡建军功的护国大将军袁柏凯!”一气,对项魁低语:“你像我儿子吗?简直是个草包,怎么不去抢?”
项魁一愣,气呼呼地低声回答:
“太子点名也没点到我伍项魁,他们三个拦在前面,我怎么去抢?他们根本是明着灭爹的威风!”
皇上看看震荣父子,看看柏凯和皓祯,为缓和气氛,哈哈
笑道:
“捉白狐,放白狐!袁将军的儿子就是不一样。皓祯十六岁就英勇杀敌,建立军功,朕特地封他为骁勇少将军,今日的表现更是出人意料,独树一帜!哈哈哈哈!”
皇上这番话,完全不能让伍震荣父子感到舒服。另外一个始终被疏忽,也没被皇上注意的年轻人,心里也大大不是滋味。这人就是只比皓祯小三个月的庶出弟弟——袁皓祥!他骑马站在一边,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心里纳闷地想着:
“这大概是场表演吧?爹居然帮着皓祯演戏?出风头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公然和荣王父子作对?不想在朝廷上混了吗?”

父子三人打猎回到将军府,整个袁家都震动和惊慌了!因为皓祯受伤了!雪如带着秦妈、袁忠等人,急匆匆迎向归来的皓祯,惊呼着:
“打猎受伤了?”见皓祯包扎的手,快要晕倒了,“哎哟!包扎得那么厚,一定很严重?被什么伤到了?”
皓祥大声接口:
“被爹那最著名的‘梅花箭’!”
“柏凯的箭?父子两个抢着打猎吗?”翩翩惊问。
“箭伤怎么会在手心里呢?”雪如又是慌乱,又是不解。
柏凯懊恼地一巴掌拍在皓祯肩头,心痛而严厉地说道:
“皓祯,你一定要跟荣王父子唱反调吗?爹这一箭,想化解这场小风波,你居然用手去抓箭?咱父子向来有默契,今天怎么不灵了?”
“爹!”皓祯苦笑,“你那一箭射得那么快,我只有瞬间反应,来不及默契了!”
翩翩在一边推着皓祥说:
“皓祥,你今天没有猎到什么野兽吗?你那箭法不是也练得挺好的!”
皓祥不耐地对翩翩一吼:
“今天不是去打猎,是去放生的!你懂了吗?”
柏凯瞪了皓祥一眼。
“对你娘有点礼貌行不行?都是我的儿子,怎么差那么多!”
皓祥一怒接口:
“当然差!那是你原配生的嫡长子,我算什么?”
“你想气死我!”柏凯大怒,追着皓祥想打,“对你大娘没礼貌,对你亲娘没礼貌,看样子,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皓祯赶紧上前拦住柏凯,嬉笑道:
“跑了一天的马,爹还是中气十足!皓祥不过是因为没猎到野兽,有点遗憾而已!爹干吗大呼小叫?”
此时,皓祯的心腹小厮小乐,捧着一个铺着红垫子的盘子,里面是一撮白狐的毛。
“夫人,这是那白狐的纪念品!要怎么处置?”
雪如看着狐毛,一愣。柏凯立即解下自己腰间的祖传玉佩,放在盘子上,说道:
“这块玉佩送给皓祯了,如果用白狐的毛做成玉佩的穗子,一定别出心裁!”
雪如笑了。皓祥看看皓祯母子和柏凯,哼了一声,悻悻然地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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