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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央视、凤凰网前战地记者何润锋聚焦国际,厘清六个国家数起国际突发事件:本书以第一视角记录了作者于伊拉克、巴基斯坦、利比亚、尼泊尔、以色列、缅甸六国,亲临炮火纷飞的核心区,进行现场报道的经历。作者何润锋十余年游走于国际战区,亲历生死,见证了战区里复杂的国际局势与新闻生态、炮火与灾难中艰难求生的芸芸众生后,写下这部精彩的非虚构佳作。凤凰卫视创始人刘长乐、《十三邀》总监制李伦、作家周轶君联袂诚挚推荐。
2. 深度采访多位影响过国际局势的传奇人物,精彩现场访谈大放送:本书收录了作者对多起突发事件中的重量级、传奇性的国际人物的独家采访,通过高超的访谈技巧,引导他们亲口描述自己的人生经历,以生动有力的叙述,零距离触摸到战区里这些传奇人物的另一面,深度挖掘,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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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央视、凤凰卫视前战地记者何润锋十年潜心打磨的纪实佳作,以第一人称视角,忠实地记录下十余年的记者生涯中若干次战地和灾难报道的精彩经历。尤其以近年来全球亿万同胞共同关注的中东局势报道居多,为读者带来了解国际局势的第一手资料。透过这些文字,呈现的不仅是某个阶段国际社会的风云变幻,更是一个中国记者在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专业追求、责任担当、国际视野和新闻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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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何润锋,浙江富阳人。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学专业硕士,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传播学硕士,英国牛津大学访问学者,日本文化会馆访问学者。曾先后在凤凰卫视(香港)、中央电视台(亚太中心)工作,历任记者、主编、主持人、国际问题观察员等职务,报道过利比亚战争、缅北内战、尼泊尔内战、以黎战争、加沙战争、克什米尔大地震、汶川大地震、日本“3?11”大地震、尼泊尔大地震、新加坡习马会、北京奥运会、伦敦奥运会、平昌冬奥会、江歌案庭审等重大事件。现为腾讯新闻专家、首席节目主理人,制作的节目包括《巅锋问答》《一个人的音乐会》《超级实习生》《从何说起》《少年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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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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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伊拉克
第一节 巴格达印象
第二节 汽车炸弹
第三节 “恐怖”初体验
第四节 对话“基地分子”
后 记
第二章 巴基斯坦
第一节 克什米尔的废墟
第二节 误闯红色清真寺
第三节 贝?布托遇刺之谜
第三章 利比亚
第一节 在炮火中被软禁的66天
第二节 真相与谎言
第三节 炮火中的华人
第四节 前进,还是撤退
第四章 尼泊尔
第一节 抵达加德满都
第二节 寻找“毛派”
第三节 传说中的普拉昌达
后 记
第五章 以色列
第一节 以黎冲突:死里逃生
第二节 以黎冲突:抹不去的伤痕
第三节 加沙战争:那一片血色残阳
后 记
第六章 缅 甸
第一节 绝处逢生
第二节 两瓶水带来的奇遇
第三节 国境之南
后 记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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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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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要采访的这位神秘人物,是扎卡维当年的亲密战友。从阿富汗到伊朗再到伊拉克,他一直充当着扎卡维助手的角色,也算是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的一位重量级人物。但在2006年,他突然脱离了基地组织,隐姓埋名,过起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划。我只能说,在那个时候,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计划而已。”
在我们下榻的酒店房间,这位已经“弃暗投明”的恐怖分子回忆了过往种种经历,但对自己为什么离开基地组织、离开扎卡维,却不愿多谈。
根据我们达成的协议,我们不得打听和使用他的真实姓名,只能用“阿卜杜拉”这个伊拉克常见的名字来称呼他。采访中,他也是背对窗口,逆光而坐,以免容貌曝光。萨米说,阿卜杜拉以前从不接受电视媒体采访。这次之所以破例,一是因为对联络他的中间人比较信任,二是对我们的节目规划和采访提纲很感兴趣,三是他认为节目在中国用中文播出,不会给他带来多大麻烦。
而让我颇感好奇的一点是,阿卜杜拉在退隐江湖之后,并没有按照常人一般理解的那样深居简出,而是选择了到巴格达某所大学的历史系深造,然后留校教书。
这个选择听上去很危险,甚至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要面对那么多历经战火、观点各异的老师和学生。但由于基地组织向来行事隐蔽,再加上当年互联网技术并不发达,组织成员的个人信息难以追踪,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发现阿卜杜拉的过去,他也得以安下心来做他的学问。
也正因如此,他在采访中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我们的对话节奏颇为顺畅。
“基地组织坚信吉哈德-塔克菲尔(Jihad-Takfir)的圣战思想,这种理念早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已经存在于伊拉克,而这些理念的追随者早在1997年前后,就以萨拉菲吉哈德组织(Salafi Jihad)和库尔德伊斯兰辅助者组织(Ansar al-Islam)等形式在伊拉克活动。
“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之后,扎卡维到了伊拉克,成立了一个规模较小的武装组织。后来,他把其他武装组织都整合在一起,并在2004年宣布隶属基地组织,于是伊拉克就正式有了基地组织(分支)。所以,尽管作为一个正式的组织,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成立于2004年,但若要追根溯源,其实早在1997年就出现了它的前身。换句话说,是美国人的入侵,令伊拉克那些小型的、分散的组织空前团结起来,并演化成基地旗下的一个分支机构。
“基地组织不是一个类似盗窃或者黑社会性质的武装组织,它有宗教信仰并根据他们的教义活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以宗教为理据。他们的行动来自他们的理念,但他们的理念并不是类似共产主义或自由主义那样的宏大理论,他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政治机构。实际上,他们只是一心想建立纯粹的伊斯兰国家,想重建过去那种伊斯兰宗教体制。”
作为一名亲历者,阿卜杜拉对于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的发展历史了如指掌。面对这位西装革履、温文儒雅,而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被访者,我实在难以把他和那段血腥的历史联系在一起,所以冷不丁地岔开了话题。
“你曾经杀过美军士兵吗?”
“……不要在镜头面前说这些吧?”阿卜杜拉一脸错愕,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你杀过吗?”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继续追问。
“还是跳过这个问题吧。”
“那……我在这里和你交谈,危险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或许你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我试探他,“又或许,他们正在追杀你?”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进入这家酒店?如果他们能到这家酒店,那就意味着他们也能进入绿区,那巴格达早就沦陷了!”显然,他答非所问。
其实在采访开始前,我还在布置拍摄场景时,萨米曾突然走进房间,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看到阿卜杜拉已经到了酒店大堂,正在和一位美国大使馆的官员喝咖啡。这一细节一度让我眼前一亮,并对他现在的真实身份浮想联翩。但为了确保阿卜杜拉能安心接受采访,我一直不敢正面触及这一话题,只是变着法子拐弯抹角地寻找蛛丝马迹。无奈,阿卜杜拉守口如瓶。
“成立以来,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成功策划了大量的袭击事件。外界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行动的?在组织内部,谁有权制订行动计划并下令执行?”我言归正传。
“基地组织以伊拉克的省为单位搭建组织架构,在每个省都有一个领导人,相当于省长。所有这些省级领导人都听命于组织的最高首领。现任的首领,就是阿布?贝克尔?巴格达迪,他全权负责建立组织体系、制定组织的路线方针。由他制定的这些政策,就是需要自上而下传达的指令,它们不是用来被讨论的,而是用来被执行的。
“这些指令下达各省之后,会一步步传达到各个部门。军事命令传达到武装部门,法律命令传达到司法部门,后勤命令传达到管理部门,安全命令传达到安全部门。基地在每个省都设有五个领导人,包括刚才说的省级领导人、司法部门领导人、安全部门领导人、武装部门领导人和管理部门领导人。
“安全部门有两个职能。首先要监督组织内的安全,例如监督组织成员的忠诚度和生活方式,包括监视他们是否以组织的名义收取贿赂、在外面活动时是否存在行为不检等;其次要监督敌人,包括监视他们的活动地点、行动方式。
“管理部门的职责是提供金钱和武器的支持,提供武装人员所需要的一切,不涉及安全职责;司法部门的职责是提供法律意见,为成员的行动提供教义上的支持,同时也承担法官的角色,裁定成员是否触犯教义并决定是否施以刑罚;武装部门要根据省级领导人的指令展开具体行动;而省级领导人则负责管理这些部门。”
听上去,基地在伊拉克的权力结构和组织体系并不复杂,可正是这个略显简单的武装组织,自2003年以来成功突破美国人和伊拉克当局的天罗地网,制造了不少血案,让国际社会头疼不已。
“我知道,美国人在伊拉克布下了密不透风的情报网络,你们是怎么躲避他们的安全追查的?”
“其实美军在伊拉克并没有使用什么高科技的情报技术,他们主要通过某些间谍获取机密情报,我说的是那些渗入基地内部的人。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能抓获一些基地的成员。
“起初,美军一度利用手提电话侦测基地成员的行踪,后来因为不断有人被抓,基地组织就改变了他们的行动策略,要求基地成员和他们的家人不再使用手提电话,而是使用传统的通信方式,例如口耳相传、书信往来或者定期接头的方式,这就导致美国中央情报局后来的行动效果持续减弱,所以美国人后来就回归了传统的方式,派人向基地组织渗透。
“但那些被美国雇用的间谍一旦被基地抓获,就会以间谍罪或其他罪名遭到处决。这种惩罚有效阻止了美方间谍的渗透,以至于美军一时间难以应对,收获甚少。其实,除了扎卡维被杀之外,美国人在伊拉克战场上几乎毫无收获。”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能用手提电话?”阿卜杜拉的细节描述让我颇感兴趣。我虽然不相信美军的情报技术会如此薄弱,但的确,在现代战争中,传统的方式有时候能成为高科技手段的克星。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不用。”阿卜杜拉点了点头,挪动了一下瘦削的身子,整了整西装。我突然意识到,访问开始以来,他几乎纹丝不动,一直保持着开始的姿势。
“我们会处罚所有使用手提电话的人。基地组织明令禁止所有成员携带手提电话,每一个用手提电话的人都会被当成间谍。”
阿卜杜拉没有细说具体的惩罚方式。但众所周知,极端伊斯兰组织往往会对违反教义的人采取石刑、鞭刑等极为残忍的处罚。或许正是这种严苛的律令,加上长期洗脑式的理念灌输,令这些极端组织极度封闭,难以被打开缺口。
但即便如此,凭借庞大的宣传网络和一定的金钱诱惑,基地组织仍在伊拉克全国范围内,尤其是一些偏远地区,保持了一定的影响力和吸引力。通过不定期的招募和培训活动,组织不断补充新鲜血液,并发起新的攻击。
“你们是如何招募新成员的?”
“我们通常通过三个途径招募成员:清真寺、各种教派组织及私人关系。”阿卜杜拉的回答很简单,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那你们平常藏身在哪里?”
“我们是伊拉克人,我们都生活在自己家里。每当我们展开行动的时候,我们会和特定的人接头。通常,我们就和伊拉克人民生活在一起,每个人都住在自己或者家人的家里。如果当局注意到我们,我们会搬一两次家。如果所在的省察觉到我们的行踪,我们就可能搬到另一个省去住一段时间。在伊拉克,申请身份证和相关资料文件是非常容易的,只要你贿赂一下就可以。”
“你们从哪里得到武器和资金的援助?”
“我们从来不缺武器,萨达姆的武器库足够我们使用了。至于财政支持,大部分都来自海湾国家。”
阿卜杜拉并没有说明所谓“海湾国家”是指哪些国家,但根据此前各方解密的文件,约旦、叙利亚、沙特、伊朗等国的某些个人和机构,都曾长期向基地组织提供金钱援助,用以支持组织的武装训练和袭击行动。高峰时期,每天都有不少外国武装人员携带大量资金和武器装备,从四面八方潜入伊拉克境内。而根据美方的统计,来自海湾国家的资金援助,曾担负了基地组织在伊拉克70%的运行成本。
不过,自2007年以后,由于基地组织一些滥杀无辜的行为逐渐引起部分海湾国家和伊拉克部族的强烈不满,再加上美伊军队的强力打击,固有的人力和资金供应链时不时中断。于是,基地组织转而依靠打劫石油、绑架勒索、收保护费等下三滥的黑社会式勾当来填补资金空缺。但武装力量的短缺,却一时得不到缓解。对此,阿卜杜拉间接予以了证实。
“从2003年到2007年,每天都有差不多70名阿拉伯武装分子进入伊拉克。但2007年之后,到伊拉克的外国武装分子每个月才不过5人左右。所以你能发现,当时基地组织的武装反抗运动明显减少。”
话虽如此,但伊拉克的安全局势显然并没有因此得到根本好转。杀戮仍在持续,恐慌仍在蔓延。仅以2013年7月为例,伊拉克境内的各种暴力活动就导致了1057人死亡、2326人受伤。望着眼前这位早已“金盆洗手”,并做出深刻反省的前基地高层,我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像他这样貌似本性善良的人,双手也会沾满无辜百姓的鲜血?
“你刚才说过,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的主要袭击目标是美军。但阿卜杜拉先生,你应该知道,在你效力基地组织期间,有无数平民被你们杀害。直到现在,基地还是不断在平民社区制造惨案,你对此作何解释?”
之所以问得如此直接,是因为我已经确信阿卜杜拉并无威胁,而且颇有修养,不会轻易动怒。
“基地有他们自己的作战方式,有自己独特的宗教信仰。他们的原则就是:你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他们不会刻意去伤害妇女和儿童,但他们也从不关心妇女和儿童,不关心人权。
“例如他们在袭击军事目标时,不会关心是否殃及无辜百姓。他们会把无辜者丧生看作是他们的命,即使基地自己的人赔上性命,也是命,这就是他们的理念。他们会说我们不是故意要杀害平民百姓,我们的目标是军事设施、异教徒或其他敌人。如果类似的袭击导致平民伤亡,他们不会在意。”
我注意到,在叙述基地组织的这些残暴行为时,阿卜杜拉悄悄改用第三人称“他们”来指称基地组织,以局外人的身份进行解释,似乎是刻意将自己抽离出来。
“可是美军几年前已经撤军了,为什么基地还要继续发动袭击?”
“因为基地组织的目标不同于其他武装组织,他们认为伊拉克应该掌握在逊尼派萨拉菲激进分子手中。即使是逊尼派的穆斯林兄弟会掌权,他们也不会答应,更不必说什叶派了。除了基地组织自己信奉的教义之外,其他任何教义都会遭到基地组织的反对。因此双方必然爆发冲突,直至一方消失:不是基地组织获胜,就是另一方笑到最后。”
“可是有观点认为,早在三五年前,基地组织就逐渐失去了凝聚力,它正在变得衰弱,你认同吗?”
“不会,至少在未来十年,基地组织都不会消失!”阿卜杜拉的回答很肯定,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你曾听说过某种意识形态消失吗?基地组织就代表一种意识形态,它怎么可能消失?要消灭一种意识形态不是靠杀死它的信众,而是用另一种意识形态击溃它。”
“可是这些年,很多武装组织已经放下武器,有的甚至已经参与到政治游戏中。基地组织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我对阿卜杜拉的看法越来越感兴趣。
“不,这不可能。因为基地组织根本不会和这个异教徒政府做任何谈判,这点基于它独特的意识形态。”阿卜杜拉的口吻还是很坚决,并在不知不觉中又站到了替基地辩护的立场。
“我们知道,什叶派和逊尼派之间存在一种历史性的矛盾,有人认为这种矛盾是影响伊拉克安全局势的根本……”
“我不同意。基地组织的问题,与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矛盾没有关系。只是,它一直在利用这种矛盾,从而在逊尼派内部占据上风,获得支持。但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矛盾,其实与基地组织没什么直接关系。如果逊尼派和什叶派不支持它,它就会把所有逊尼派和什叶派视为敌人,一视同仁。”
一系列问答,不仅让我对基地组织有了更多的认识,也令我逐渐摸清了眼前这位基地元老的价值取向。显然,对这个他曾舍命效力过的极端组织,阿卜杜拉充满了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他认同基地组织的一些基本理念,包括对美军和伊拉克当局的反抗,但却并不支持殃及无辜的暴力行径;他鄙视基地组织煽动教派冲突的阴谋,却相信甚至希望基地组织能长期存在并坚持斗争。也许,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是非判断,促使他在当年决定离开组织,如他所说“到大学校园寻求真理”。
但七年过去了,伊拉克局势仍然持续动荡,回归人群的阿卜杜拉对此感到颇为失望。
“从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以来,我就没有感到过安全或者正义,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尽管个人生活有了很多变化,比如我结婚了,有了孩子,我父亲去世了,我姐姐结婚了,等等,这些都是很自然的改变,但安全和公平等真正的改变却一直没有实现。”
“阿卜杜拉先生,”我顿了顿,准备再度“挑衅”他敏感的神经,希望他能说出更多藏在内心深处的实话,“如今你已经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但无可否认,你曾经加入过极端组织,曾经杀害过无辜百姓。对于那段特殊的经历,你现在会怎么看?”
“我没做错任何事情。我做错什么了吗?”阿卜杜拉的回答还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但稍稍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出现了少有的激动,“我为我所做的感到骄傲!就像其他政治家为自己曾在萨达姆执政时期攻击过伊拉克军队而感到骄傲一样!现任政权的高官,大多曾经杀过伊拉克军人。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赢得政权,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被视为英勇的反抗者并从中获益,就像现在那些高官所做的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库尔德人杀过伊拉克军人,什叶派杀过忠于萨达姆政权的伊拉克军人,但是现在他们成了伊拉克领导人。也许风水轮流转,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勇士,这没什么不同。
“我们所做的一切令我们感到自豪,至少我们自己这么认为。也许有一天,我们的抗争会被认为是件好事,然后我们会告诉人们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会重新加入战斗吗?”望着他闪烁的眼神,我突然追问。
“我不知道。截至目前,我还不知道。”阿卜杜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看来,你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如果你来不及跑,如果你来不及确保自己安全,那么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逃跑,要么就直面它。这是很自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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