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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乔流水人家”,“雨巷”的那一顶红伞......悠长的时间里,积累成一种别样的、风情的、温婉的却又坚定的生活风景——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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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江南有秀丽的湖光山色,有深厚的人文历史,有绝妙的才子佳人。自古以来,江南是许多人心目中一面飘扬的旗帜。无论是达官贵人,文人骚客,还是凡夫俗子,都不同程度地怀有“江南情结”,心生向往。作者因喜欢古诗词中的江南,近年来多次到江南各地旅游。上海、杭州、苏州、南京、无锡、嘉兴等地留下她的足迹。她用文字、镜头,展现了江南的自然风光、人文景观、风土人情、美食佳肴等,并充分挖掘江南的人文底蕴,传达对社会、对人文的关注。本书格调高雅,内涵丰富而厚重,展示了诗意江南、秀丽江南、人文江南。
本书既可当作优美的旅游散文来赏读,也可当作旅游的指南,还适合有闲情逸致的小资灯下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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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华清,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闪小说学会特约评论员兼理事。
陈华清,是个行者。她喜欢走读大地,丰富人生;崇尚在山水间阅读,于文字中行走。她的足迹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对江南情有独钟。
陈华清,是个作者。她不但喜欢用镜头定格瞬间,用脚步丈量人生,也喜欢用文字记录行踪。她的旅游散文散见于国内外数十家报刊。
在行走、写作的时光里,她的文字聚成一本本集子,现已出版《啄着阳光的鸽子》《》榕树下的秘密》《行走在城市上空的云》等文学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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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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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诗意行走(代序)徐广华 /
“浪漫之都”之杭州篇
一树桃红,一树繁梦 /
西湖松鼠 /
滑落心底的悦鸣 /
江南,那些凄美的爱情 /
一湖春柳一湖诗 /
从来佳茗似佳人 /
住在泰戈尔曾下榻的地方 /
春风沉醉杭州夜 /
邂逅郁金香 /
寻找“雨巷” /
雨中访万松书院 /
西子湖之秋 /
“六朝古都”之南京篇
去南京好事多磨 /
历史的秦淮河 /
金陵,味蕾间的诱惑 /
莫愁湖:一湖英雄儿女事 /
拜谒南京中山陵 /
“繁华如梦”之上海篇
朱家角的柔软时光 /
我在放生桥上等你 /
古镇飘香 /
上海,张爱玲的倾城岁月 /
“园林之城”之苏州篇
寒山寺的钟声 /
狮子林观“狮” /
拙政园,雨后的莲荷 /
“太湖明珠”之无锡篇
无锡是个好地方 /
无锡,唇齿间的醉 /
“似水年华”之乌镇篇
乌镇的味道 /
为食乌镇 /
江南烟雨 /
“无梦到徽州”之古徽州篇
繁华不只是旧日时光 /
性情黄山松 /
后记
为了梦中的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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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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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行走(代序)/徐广华
很多人认为,写散文很容易,正如莫里哀《暴发户》中的儒尔丹听说自己“尼哥,给我把拖鞋和睡帽拿来”这句话就是散文时,不禁得意地喊道:“天哪,我说散文说了四十年,自己还一直都不知道!”作为散文爱好者和写作者,我知道真正的散文写作并非易事。我们通常理解的散文,是散漫的文字,是流水账般的日常记述,是历史资料的堆砌。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散文,真正的散文如美国一位有名的小说家所说,应该潜藏诗的性情。
江南是诗意的,是厚重的。自古以来,写江南的文字数不胜数。阅读陈华清这本写江南的旅游散文,我感觉一股浓郁的诗情画意扑面而来。这种散文富有诗情,具有很强的阅读性,适合青少年阅读,也适合具有闲情逸致的小资灯下漫读。
总体感觉,陈华清的旅游散文属于诗意行走。这本旅游散文集是陈华清游走在江南名山大川的至情之作。不过,你千万不要简单地认为这是一般性的游记,只是简单的景点介绍。这些文字充满了抒情色彩,正应了那句话,“一切景语皆情语”,作者让这些被人写烂了的景观焕发出新的魅力。写杭州,作者写了桃花,仅仅看题目,就足以夺人心魄,“一树桃红,一树繁梦”,作者笔下的杭州,“桃花,不时给你带来粉红的惊喜。在雷峰塔下,在花港观鱼……美丽的桃花向游人抿嘴浅笑,眉目含春。这些桃花,一枝枝,一树树,一丛丛,一坡坡,或是一支独秀,或是成林成海”,这样的描写让你领略到杭州的另一番风采。杭州不唯有桃花,还有松鼠,“不曾想,西湖也是松鼠的天堂,这些小精灵也属于画船载酒的西湖,而且还是西湖灵动的一笔”,作者细腻的描绘,不仅让人发现松鼠的美,而且也感受到陈华清语言的魅力。再如,《滑落心底的悦鸣》《一湖春柳一湖诗》《从来佳茗似佳人》《屯溪老街:繁华不只是旧日时光》等等篇目,皆是美景美文,在陈华清的散文里比比皆是。
陈华清的旅游散文,不仅仅是对自然风光的描绘,而且在自然景观之中还融入了人文景观。写杭州的篇目中,她写到了杭州“凄美的爱情”。“江南杭州的山水是秀丽的,也是多情的。那些拱桥、群山、泉瀑、阁亭、高塔、楼宇、洞院等曾有爱情走过,演绎过一场场漫天的风花雪月。自古以来,杭州留下许多凄美哀婉的爱情故事,堪称‘爱情之都’、‘浪漫之都’”。这是《江南,那些凄美的爱情》中的首段,这样的描述简洁而生动,把人一下子带入了杭州那古老的爱情传说。作者紧接着说,“你来杭州,一不小心,一转身,就会跟那些古老的爱情撞个满怀”,富有灵性的文字,恰好匹配这优美的爱情。白娘子,祝英台,风华绝代的风尘女子苏小小,钱塘歌妓琴操,这些千百年来让后人牵肠挂肚的女子,在陈华清笔下又多了一层妩媚。陈华清的人物叙述是淡淡的,将情埋在笔端,读后令人唏嘘。
陈华清写景,总能抓住最能触动人心的部分,让读者读之再读,无法释怀。“在杭州,我看到冬的痕迹与春的萌动,感受到生命的无奈与精彩。为生命惊叹,为生命惊喜。”这是《一树桃红,一树繁梦》的开头部分,读到这里,你不会不往下读。人们记住了桃红,就会记住杭州,当然也会记住陈华清的文字。
陈华清的写作内容大多是这类记游文字,有很美的情调,这种美的情调还源于她文字的精致。陈华清用语考究,似乎字斟句酌,她的言辞富有韵味。
富有韵味的语言,首先表现在对古诗词的化解与活用。“莲,昨夜你们有没有凌波起舞?可有一曲短笛脉波转?一片笙歌醉里归?没有,一定没有。那三生石上的期盼,鸳鸯浦上的梦境,还有那渺渺的愁绪,你一定统统埋藏在田田的叶子底下。你独自地,在雨中哀怨,在风中销魂,且让愁随南浦。”(《拙政园,雨后的莲荷》)从这些文字不难看出她如何把古诗句巧妙运用在自己的叙述中,成为自己语言的一部分,而不露痕迹。
其次,富有韵味的语言,源于她善于调动各种描写手段。她写江南烟雨,“丝丝缕缕,密密斜斜,朦朦胧胧,袅袅娜娜,娉娉婷婷,缠缠绵绵,粘粘稠稠。如烟似雾,如梦似幻,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恍若一曲如梦令,更是一首婉约词。吸一口气,清清凉凉,透心透肺,似乎还有一丝清甜味。”这是典型的描写,有比喻,也有通感。这样的描写,使语言富有美感。
富有韵味的语言,还表现在她语言的抒情性。“莲,昨夜那场缠绵悱恻的夏雨,一定是那个翩跹少年打你日夜守望的莲塘经过,他一定看到了你田田的心事,他的身影偶然地投在你的莲心。他转身,他回眸,他飘忽,像无脚的云,似无根的风,飘来,又飘走。飘远了那身影,只留下一池的叹息,一塘的幽怨。”,这是写“莲荷”,作者赋予莲荷生命色彩,这样的语言因极具抒情性而让人喜欢。
散文作品,语言很重要,但是文学的本质并非仅仅是语言的优美,说到底,作品要有深刻的思想。陈华清散文在注重语言的雕刻的同时,还给读者传达对社会、对人文的关注,这是她的散文最大的成功之处。我们从诸多篇章中可以看到这一点。《西湖松鼠》一文是对这一主题的颂扬。“在西湖邂逅松鼠,是我的江南行的一笔意外收获。是偶然,也是必然。创设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人文环境,人类必然收获惊喜。”作者在诗意行走的路途中,关注的不仅仅是美景,更多的是对生态环境的期许。人类在当今社会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环境问题,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是不能回避这些问题的。
在这些散文中,还有一部分关注人文、关注历史的篇章令人惊喜。陈华清散文中透露着深刻的思想,警醒人们关心自然,回顾历史,从而关爱人类自己。《西湖松鼠》《寻找雨巷》《拜谒南京中山陵》《莫愁湖:一湖英雄儿女事》《泰戈尔曾住在这里》等,则具有厚重的历史感。
虽然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开始阅读陈华清的散文,但是对陈华清散文特色的把握,我还是只能见一斑而不能知全貌。法国诗人瓦雷里说:“我宁愿我的诗被一个人读了一千遍,也不愿被一千个人只读了一遍。”陈华清肯定会希望她的散文有更多的读者多读几遍的,而不是匆匆地浏览。
陈华清从2008年开始写旅游散文,短短几年,便有大量优美文字问世,让人艳羡。后来又涉猎小小说领域,且成就不菲,令人欢喜。作为在文字漫步中偶然相遇的文友,我为陈华清暗自叫好,也祝愿她在文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一树桃红,一树繁梦
江南。早春。春寒料峭。
冬的痕迹依稀可见。残喘的冬与挥着翅膀的春依然在交锋。我感受到生命的无奈与精彩。为生命惊叹,为生命惊喜。
一踏上杭州的土地,最叫我惊讶的是那些梧桐树。杭州多的是法国梧桐树。每条大道两旁你都可以见到它们高大的身影。无情的冬把它们的叶子全部拨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枝节节。春天还无力给它们披上绿装。
杭州,灰灰的天空,灰灰的梧桐树。看惯了粤海四季常绿的树木,乍一见光秃秃的梧桐树,心也变得灰灰的。然而,当我看到桃花的一剎那,心底的灰色顿时化作明媚的艳红,重燃的热情淹没在桃红花海。
那一树粉红,似一树繁华梦境。
最先看到桃花是在杭州的宋城。刚看完被称为“宋城灵魂”的大型歌舞《宋城千古情》,思绪还没有从“给我一天,还你千年”的恍如隔世中走出,走在前面的晴兴奋地大声叫:“前面有桃花,快过来看!”我半信半疑快步小跑。果然,在临水的道旁,一树桃花独自怒放。“争花不待叶,密缀欲无条。”没有一片树叶,没有空着的枝头,满树满枝都是粉红粉红的花朵,灿如朝霞。那么艳丽,那么可爱,像婷婷玉立的红粉佳人,临水照面,对镜贴花红。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的植物全被寒霜打得垂头丧气,毫无生机。而在世人眼中娇嫩的桃花,在寒意依然袭人的初春二月啊,无畏无惧地绽放。
我伸手去触感,去抚摸。那质地,那手感告诉我,真是桃花啊!花间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嗡嗡轻吟的蜜蜂也告诉我,真是桃花!没有十里桃红那么壮观,没有如海似潮的铺天盖地,只是在宋城的一隅,只是一隅,已染红我的心海,已铺成粉红的震撼!古香古色的宋城,让人想起的是历史,是沉重。这一树桃花给古朴的宋城带来春的气息,勃勃的生命激情。
有趣的是,在城墙一处桃花的旁边有梅花作伴。红桃,白梅,相映成趣。自古以来,人们盛赞梅花迎寒斗霜,香自苦寒来,给她数不清的美誉。而桃花,人们往往把她跟美艳,甚至与“轻佻”联在一起,认为“轻薄桃花逐水流”。自古以来,人们对桃花像梅花一样不畏春寒,点染初春这点却忽略了。这对桃花来说,是不公平的。
我说,桃花不仅是美的天使,还是勇敢的战士。桃花是值得赞美的。美在外形,美在风骨。
柳绿桃红,这是春天赠送给江南的一大礼物。在西湖,唱主角的是从唐诗宋词走出来的杨柳。桃花只不过是婀娜多姿的杨柳的点缀。如果把西湖比作一个美女子,那么杨柳就是她长长的秀发,曼妙的腰枝,而桃花就是她的樱桃小嘴。虽然只是朱颜一点,却是妩媚顿生,风姿倍增。
绕西湖走一圈,随处可见的绝胜佳境让你目不暇接,赞叹不已。而桃花,不时给你带来粉红的惊喜。在雷峰塔下,在花港观鱼……美丽的桃花向游人抿嘴浅笑,眉目含春。这些桃花,一枝枝,一树树,一丛丛,一坡坡,或是一支独秀,或是成林成海,“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你一不小心就醉在花海桃林。
在桃花树下,不时见到爱美的姑娘跟桃花合影。花如人,人似花。不知是花如人美,还是人比花娇。一对情侣在花丛扑蝶,嬉戏。姑娘美丽的脸庞白里透红,那般粉红,就如这桃花,叫人不由平添出几分爱恋。如果崔护再世,定会再度发出“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赞叹,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妒意。
西湖松鼠
初春的杭州西湖,一边是春暖花开,绿树如盖,碧草如茵,繁花似锦;一边是枯枝瑟瑟斗春寒。
最初见到松鼠就是在西湖旁边的法国梧桐树上。当时,在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枝丫丫间,有几个灰黑色的身影在跃动、追逐。在灰蓝色的天幕下,这些不断跳跃的灰黑身影,就像一个个律动的音符,又像一个个写在春天的感叹号。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身影移动。等它们跳下树,在草丛中用鼻子左嗅嗅,右闻闻,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松鼠!我又惊又喜,赶忙跑过去。
在我的印象中,松鼠是属于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的。它生活在这样的画面:浓密的针叶林中,成群结队的松鼠在松林间嬉戏追逐,采摘松果;在密叶筛落的阳光下,美美地蘸着阳光吃果子,安然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不曾想,西湖也是松鼠的天堂,这些小精灵也属于画船载酒的西湖,而且还是西湖灵动的一笔。
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下,一只小松鼠在津津有味、旁若无人地享用早餐。小巧而清秀的脸上镶嵌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显得精灵又可爱。全身灰褐色的皮毛,尾巴又粗又长,直起身子的时候,毛茸茸的大尾巴向上翘起。它用前爪捧起饲养员送来的水果,蘸着春风,不断地啃,啃,啃,那样子像极了向人作揖行礼的绅士,憨态可掬。
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一看见小松鼠,马上欢喜地挣脱奶奶的手,从爷爷手里拿过几块饼干,递到小松鼠的面前,仰起春天般的脸,说道:“小松鼠,小松鼠,给你饼干,吃吧!吃吧!”小松鼠毫不客气地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饼干,大大方方地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瞅小姑娘,又瞅瞅围观的游人,一点也不生分。那神态仿佛说:“真好吃,真好吃,谢谢你!”小姑娘咯咯地笑了,友善的笑容也绽放在其他游人的脸上。
突然,我听到“吱吱”的叫声,这声音很清脆、很温驯,如同明媚的阳光从枝叶间渗漏,筛落一地,散在春天,一点一点冲击着我的心灵。松鼠的叫声原来也如此地动人!也许它的叫声本来就动人,只是我们没注意到。正如很多美好的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因为我们的忽略而错过。
“静坐时看松鼠饮,醉眠不碍山禽浴。”这是刘子寰《满江红》中的词句,这意境很美。我也享受着这意境,停下匆匆的脚步,悠然地坐在西湖边的长凳上,沐浴着暖暖的春光,看小松鼠在春天绿地毯似的草地上,怡然自得地追逐、奔跑、嬉戏、打滚。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倏”地爬上树叶似盖的香樟树,用铁钩似的爪子勾住树枝,俯身探头,得意地向下看着同伴。那顽皮的神情似乎在说:“上来跟我玩啊!”一会儿,它又趴在树枝上,仰视上方,悠然自得。不知是欣赏白云飘荡,还是聆听小鸟啁啾,或是静听花开。那神态可爱极了!我情不自禁地用镜头瞄准它,轻手轻脚地靠近,想定格它春天的仰视。
西子湖畔,有不少人像我一样追拍松鼠,也有人架起画架在描摹。
我不由想起画家朱颖人。朱先生工作、生活在位于杭州南山路的中国美院,他钟爱西子湖畔的松鼠,观察了数十年,跟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结下不解之缘。心追手摹,从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开始画松鼠,一画就是三十多年,直到现在依然痴心不改。每当有人索画,朱教授欣然提笔作画的总是他心爱的松鼠。在中国历代“松鼠画廊”上,恐怕没有谁像他那样如此倾情于松鼠了。
打开朱教授画的数百张松鼠图,那简直是一部精彩的西湖松鼠生存环境的变迁史,令人感慨,叫人惊喜。
创作于1991年的《古藤松鼠》,画面上的松鼠探头探脑,灵敏又机警,似乎生怕被人惊扰。那时的人们环保意识不强,曾出现惊扰、捕捉松鼠的情况,甚至发生烹松鼠吃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于是,松鼠不敢亲近市民,跟他们跟保持一定的距离。朱先生给这幅画题词:“相距十数步,石间松鼠相逐,亦奔亦跳,初似戏嬉,复以寻找,尤带惶恐……静而观之却远我去也,何其怪哉?”这个题词就是对当时情形的真实反映。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开始,西湖松鼠交上好运。杭州人不但整治湖山景区环境,给松鼠提供了如同人间仙境般的生态环境,而且环保意识提高了,人与动物开始和谐相处。人与山水,人与动物,构成千年西子湖最美的画面。朱先生欣慰地说:“当今盛世,经济腾飞,保护自然尔亦有幸。”他把满心的欢喜挥洒在《梅花松鼠》图中。画中那只悠然自得、翘首望天的小松鼠,心情亦如红梅怒放,浓烈满树吧?
进入新世纪,西湖的生态环境和人文环境,更是如诗似画,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堂”了。松鼠在这个“天堂”里繁殖生存,数量比三十年前多了四五倍。朱先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又欣然提笔作画。“老来红树江南梦,共处湖山新景中。”《今看松鼠好运来》与《湖山新景》图,描绘的就是这样的新景象。
松鼠从开始的怕人到现在与人亲密无间,这个变化,折射出一个民族物质生活与精神风貌的变化。松鼠有幸,成了西湖三十年变迁的“见证者”,人类有幸,能与如此可爱的小动物和谐相处。
在西湖邂逅松鼠,是我的江南行的一笔意外收获。是偶然,也是必然。创设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人文环境,人类必然收获惊喜。
滑落心底的悦鸣
一
古人说“以鸟鸣春”。今年听到的第一声鸟鸣,是在江南,在西子湖畔。这是春天的鸣叫,春天的乐曲。
早晨的西子湖,水气袅袅,烟雾茫茫,水天一色。远处的山也是灰蒙蒙,空茫茫。远山、近水、花草树木,统统笼罩在烟雾迷茫中,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好一个“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啊。我站在湖畔,看着如烟似雾的湖光山色,呼吸着灵山秀水的氤氲气息,迷失在春风沉醉的烟雾中。
“啁啁”,一声,两声,三两声,我头上划过清脆的鸣叫,划过欢快的音韵。那精致的鸣唱,就如这清晨透明的露珠,滑落我心底,打湿我的情思,溅起阵阵喜悦的涟漪。烟雾弥漫的早晨,因了这些悦耳的韵律,顿时变得明丽起来。
那是春天的欢鸣。
你看,春天的小鸟们情绪高涨,亮着嗓子放声歌唱。“叽叽喳喳”,“啁啁啾啾”“呢呢喃喃”,“关关嘤嘤”。一会儿大合唱,一会儿独唱。时高时低,时远时近,时有时无,时疏时密,此起彼伏,仿佛是比赛似的,婉转动听。它们唱着晨曲,和着春天的旋律,吹响春天的哨音。
长年生活在城市的格子水泥森林间,听到的常常是纷扰的嘈杂、刺耳的车鸣。这般的百啭千声,莺歌燕语,简直是天籁之音。
一棵浓密的樟树里,两只鸟儿深情对望,啄着对方的喙,互相梳理灰花的毛发。它们是母子或是情侣吧。那散发在春天里的浓意蜜意,被多情的春风一路播洒,不经意间沾了我一身。我被深深感染了,赶快拿出相机,蹑手蹑脚地靠近、瞄准,刚要按下快门,“欻”地一声它们飞到另一棵树上,还得意地回头看我,“嘤嘤啁啁”地叫着,似乎在叫唤我。我跟着追上去。它们像和我捉迷藏似的,在我瞄准的当儿,又“噗”地不见了踪影。
不知是我和鸟儿有缘,还是西湖的鸟儿贪恋春光,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鸟儿不断和我邂逅相遇。有时在依依的柳树间,浓郁的樟树里;有时在光秃秃的梧桐树上,也见到它们灵巧的身影。甚至在湖里,它们掠过水面,翩若惊鸿;它们溅起水花,翩翩起舞。我满心欢喜。
鸟儿和西湖的小松鼠一样很调皮,时而树上树下跳来跳去,嬉戏追赶,时而停留花间,飞到地上玩耍、啄食。神态自若,悠闲自在。湖边游人如织,摩肩擦背,但小鸟一点也不怕生。它们长年累月生活在美丽的西湖畔,大概已习惯这种热闹的生活,习惯跟人类和平相处,知道游人不会伤害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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