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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哑蝉:迪克作品短篇作品铺陈非常轻盈丝滑,结尾反转特别自然,然后又迅速结束,让人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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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期,菲利普·迪克通过大量中短篇作品进入科幻界,轰动一时。特别是在1953年至1954年短短两年间,迪克发表了近六十篇中短篇小说,风头可谓一时无二。其后,迪克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精力,成为最多产的科幻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以对人类本质的思考、对未来诡异离奇的幻想和酣畅淋漓的叙事演绎蜚声国际。
本套中短篇小说集共五册,收录了菲利普·迪克的大部分中短篇小说,基本按创作年代编排。通过这些作品,我们能看到这位伟大的思想者如何踏上漫漫征程,吟唱出一首首梦幻曲,终成一代科幻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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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菲利普·迪克出生于美国芝加哥,之后在加利福尼亚州度过了大半生。
1952年,他开始专职写作,终其一生,除四十四部长篇小说外,迪克还创作了一百二十余篇中短篇故事。
迪克只得过一次雨果奖、一次坎贝尔纪念奖,却被誉为“科幻作家中的科幻作家”。他的一生中大多数时间都挣扎在贫困的边缘,在他去世之后,他的《银翼杀手》《全面回忆》《少数派报告》等十部作品被好莱坞搬上大银幕,深受大众欢迎。
2007年,迪克的作品被收入“美国文库”系列,这一系列专门收录美国经典文学作品,而迪克是第一位入选该系列的科幻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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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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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引 言
001饼干夫人
013钟门之内
023二号变种
093 乔恩的世界
145星球窃贼
163后 代
191 往昔曾在
209末世悲鼓
227乘火车的通勤客
247她想要的世界
273地表突袭
301项目:地球
335关于泡泡球世界的纷扰事
363暮光下的早餐
389给帕翠的礼物
417头环制作者
441干瘪的苹果
455今为人类
477命运规划局
513不可能存在的行星
529伪装者
551詹姆斯·P.克劳
579异乡客
603小小城镇
627纪念品
647火星先遣队
667显赫的作家
693记录与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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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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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美]诺曼·斯宾拉德
1952 年,菲利普·迪克发表了他的第一篇小说《乌布》。1955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系大乐透》问世。本卷《命运规划局》便收录了迪克从1952年到1955年间发表的二十七篇短篇小说。
值得一提的是,迪克在作家生涯的头四年所发表的作品远不止二十七篇。
就作品数量而言,已经非常了不起。鲜有作家能在开始写作的头四年发表如此之多的作品——即使这一时期的短篇小说市场相对繁盛,编辑们对投稿的需求量较大。必须承认的是,本书中确实
存在一些故事立意肤浅、华而不实,但书中大多数故事已初显迪克日后成熟作品中的那种独一无二的风格,即使其中最不出彩的作品也具有他独特的烙印。一名初出茅庐的作家,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了如此多的作品, 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赚取金钱、博取名声。这是事实,但尽管如此,这二十七篇小说仍瑕不掩瑜。
实际上,本书中的小说没有一篇是有固定套路的动作冒险故事。没有太空歌剧,也没有长篇累牍地渲染细节,甚至没有高度发达的外星球文明,更不要说老套的硬汉英雄、反面恶棍、疯狂的科学
家,以及好人打坏人之类的了。在写作之初,迪克便视科幻小说的商业惯例为无物,即使是只能讲一次的噱头也带有其强烈的“迪克式”风格。从一开始,迪克便在彻底地改造科幻小说。他将科幻小
说变成了表达自身关注,或者说自身迷思的一种文学手段。本书是一枚迷人的时间胶囊,它装载着二十七篇在菲利普·迪克第一部长篇小说面世之前发表的中短篇小说。它让我们得以窥见
他那短暂的、高度压缩的学徒期。在那之后,他便成长为二十世纪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或许也是史上最伟大的哲理小说家。
迪克开始写作的年代,至少就出版业而言,正处于科幻界最重要的转型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早期,科幻出版业仍以杂志发行为主,这意味着科幻文学的主要形式是短篇。到1955年迪克发表
《太阳系大乐透》时,平装书逐渐成了主流的发行方式,于是长篇小说开始流行起来。
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一部长篇科幻小说的常规预付款约为一千五百美元。所以,科幻作家要想维持本已捉襟见肘的生活,不得不向杂志社投稿大量短篇小说。而且当时对长篇小说的需求量并
不大,科幻作家在没有与出版社签约长篇小说合同之前,想要扬名,只能寄希望于短篇小说。
现在来看,正如这本短篇小说集所呈现的,至少在文学层面,即使对于像迪克这种天生适合写长篇小说的作家来说,这也并不是件坏事。本书的二十七篇小说,和迪克在《太阳系大乐透》之前发表的
其他小说,很好地诠释了他所经历的锻炼。
当读者们一篇接一篇地阅读本书中的小说时,会切实感受到各篇作品中存在的某种雷同、重复或者是千篇一律,似乎与作者后来的作品有不小的出入。这种现象,我们在同时期,甚至于之后一段
时期内的作家,如约翰·瓦利、威廉·吉布森、卢修斯·谢泼德和金·斯坦利·罗宾逊等人所写的短篇小说中也能看到。但在本书中,我们看到的雷同是绝无仅有的迪克式风格。
大多数科幻作家会在创作早期的短篇小说时圈定自己的题材范围,并在之后的写作生涯中对此进行深度和广度上的扩展。如拉里·尼文的“已知空间”系列,创造了连贯一致的宇宙;或如凯恩·诺
莫的“雷蒂夫”系列,塑造了一位常青树般的主人翁;或如罗伯特·海因莱因的“未来历史”系列,打造出了一个历史范本。三者兼有之的亦不少见。
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商业策略。一位新作家,不管出于天真或疯狂,想将写科幻短篇作为全职工作,并以之为生,那他必须用极快的速度写出大量作品以便持续为大众熟知。重复地利用历史背
景、人物角色和科幻设定比每次都从零开始要容易得多,而且,正如有线电视早已证明的那样,连续剧是也建立受众群最快捷的方法。
然而,菲利普·迪克并非如此。在这些小说中,没有常青树般的角色,也没有将所有故事放在一个连贯的宇宙中的企图。除《二号变种》《乔恩的世界》和《詹姆斯·P.克劳》这三篇作品间存在微弱联系外,迪克甚至也未尝试采用一致的历史设定。
当然,迪克也重复使用相同的主题、意象和形而上的哲思。在之后的作品中,他使其充分扩展,变得繁复而意义深刻,并投射进更为宏大的场景当中。
地球沦为了核灰烬的堆积场。机器人武器正进化成凶恶无情的仿生人。人类的自由以军事安全、经济繁荣,甚至以自由本身的名义惨遭蹂躏。不同的现实间的穿插;充满讽刺意味的时间循环和悖论;
小说的男女主人公都是做着平凡工作的平凡人,只想混口饭吃,全无伟大的抱负。
迪克创作这些小说的时期,正值冷战进入白热化,约瑟夫·麦卡锡议员和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掀起的反共产主义狂潮上升到顶点,核战狂想陷入低谷。学校的老师教导学生,空袭警报响起时,要躲在桌子底下。显然他的小说大胆地反思了这些现象。这说明,从一开始,迪克就是一位深刻关注政治的作家。
他的小说所透露的意义并非局限于此。那时,军国主义、痴迷军防、仇外情绪和沙文主义等各种极端言论盛行;尽管面临极大危险,迪克仍响亮而明确地发声反对。而进一步分析你会发现,小说中站在这些大规模政治罪恶对立面的,并不是同样规模的、正面的政治理念,而是小小的、谦逊的人类美德,比如低调的英雄主义、博爱无私以及最为重要的以己度人、感同身受的能力;正是这些德行最终将人与机器,灵魂与机械,以及真正的人类与最巧夺天工的仿生人区分开来。
如果我们已经了解了贯穿菲利普·迪克整个写作生涯的伟大主题和精神核心,那我们同样能体会到这些小说中刚刚萌发的迪克独特的文学技巧。他有力地运用多视点人物写作手法,将故事深入到
了隐秘而细腻的个人层面。
诚然,在这些早期的故事中,迪克对多视点人物写作手法的运用并非始终完美。有时在某个单独场景中,仅仅是为了叙述方便,他便不管不顾地转换视点。有时他会在文中引入一个全新的视点
角色,只是为了给出一个他用既有角色视点难以描述的场景。有时一个视点角色只出现在几段话中,其后便消失不见了。
通过创作这些小说,迪克学习了多视点人物写作手法,或者更准确地说,发明了这种写作手法。因为在迪克之前,几乎没人运用多视点写作手法。而对于所有在其后想运用这种手法的人,不管是否自觉地意识到,都应归功于迪克。运用迪克式多视点写作手法,作者能够不再局限于单一的人物视角,可以运用多名人物的意识、精神和内心讲述故事。它赋予读者亲密感,让读者感同身受,在单一故事的篇幅内表现出人类复杂的精神世界。在像菲利普·迪克这样的大师手中,它变成了窥探现实世界的抽象多样性的一扇扇窗户,真正实现了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
若说这二十七篇小说完美无缺,是作者日后成熟才华的全面绽放,则与事实不符,也有损菲利普·迪克的文学声誉。但透过它们,我们能看到过去,看到一个伟大的思想者如何踏上漫漫征程的起点。我们也能看到未来,看到写下这些故事的才华横溢的科幻新人在日后注定成长为一代科幻大师的前景。
1986年10月
我认为,从某些方面来看,妄想症是一种古老陈旧的官能发展到现代的产物。这种官能,在动物的身上还能找到——处于猎物地位的动物——它们一直在被注视当中……我认为,妄想症是一种返祖官能,是一种残留不去的官能,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具备。当时我们——我们的祖先——非常容易受到猎食动物的攻击,这种官能告诉我们自己正被注视着,被某种即将猎食我们的动物注视着而我笔下的人物便经常有这种感觉。我所做的其实是激化了笔下人物的世界。虽然背景设在了未来,人物的生活方式各有不同:可你知道吗?他们在生活中实际上带着某种倒退的特性。他们的生活方式与我们的祖先并无不同。我的意思是,硬件在未来,场景也在未来,但人物的处境却与过去一模一样。
——菲利普·K.迪克访谈语录,1974年
暮光下的早餐(节选) “爸爸?”厄尔风风火火地跑出洗手间,“今天你开车送我们去学校吗?” 提姆·麦克莱恩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咖啡,“孩子们,今天不开车,你们步行上学吧。车子还停在车库里。” 朱迪噘起了小嘴,“可外面在下雨。” “才没有。”维吉尼娅纠正妹妹道。她掀起窗帘,“只是雾大,没有下雨。” “我来看看。”玛丽·麦克莱恩擦干手,从洗碗池边走了过来,“今天的天气真怪。那是雾吗?看起来像是烟。我什么也看不见。天气预报员是怎么说的?” “收音机上什么也收不到,”厄尔说,“只有‘嗞嗞’的声音。” 提姆叫唤道:“那该死的东西又出故障啦?好像才修好没多久。”他站起身,睡眼惺忪地走到收音机前,漫不经心地拨弄起旋钮。三个孩子在屋内跑来跑去,收拾上学的东西。“奇怪。”提姆说。 “我上学去啦。”厄尔打开了前门。 “等等你的妹妹们。”玛丽随口吩咐道。 “我准备好了。”维吉尼娅说,“我看起来怎么样?” “你看上去不错。”玛丽说着亲了她一下。 “我到办公室之后再给收音机维修点打电话。”提姆说。 提姆突然打住不说了。厄尔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口,只见他面色苍白,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怎么了?” “我……我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病了吗?” “我去不了学校了。” 他们都看着他,“出什么事情了?”提姆抓住了儿子的胳膊,“你为什么去不了学校?” “他们……他们不让我去。” “谁?” “当兵的。”厄尔脱口而出,“到处都是。拿枪的士兵。他们往这边来了。” “来了?往这边来了?”提姆惊呆了,重复道。 “他们往这边来了,他们要——”厄尔突然惊恐地住了嘴。前门廊传来了靴子沉重的踩踏声、东西砰然落地的声音、木板的破裂声、人语声。 “老天!”玛丽屏住了呼吸,“这是怎么啦,提姆?” 提姆走进客厅,他的心脏不堪重负地痛苦跳动着。三个男人站在门内。他们拿着枪,穿着灰绿色的制服,身上挂着一堆装备,各类软管、与粗缆线相连的计量仪、盒子、皮带和天线。他们的头上紧紧戴着精巧的面罩。透过面罩,提姆看见了三张疲惫、满是胡茬的脸,以及三双眼圈通红的眼睛正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注视着他。 一个士兵霍然端起枪,瞄准了麦克莱恩的腹部。提姆木然地看去。枪!枪身既长且细,形如缝衣针,枪的尾部与一卷软管连通。 “你们凭什么——”提姆开口道,但一个士兵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谁?”他的声音难听,喉音浓重,“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将自己的面罩推开到一边。他的皮肤蜡黄污脏,布满了痘疱和伤口,牙齿残缺不全。 “回答!”第二个士兵命令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出示你的蓝卡,”第三个士兵说,“给我们看你的军管区编号。” 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看见了静静站在餐厅门口的玛丽和孩子们。他张大了嘴巴。 “一个女人?” 三个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士兵质问道,“这个女人待在这里多久了?” 提姆总算发出了声音,“她是我的妻子。怎么了?怎——” “你的妻子?”他们并不相信。 “我的妻子和孩子。看在上帝的分上——” “你的妻子?你把她带到了这里?你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他得了灰烬病。”一个士兵说。他放低枪口,大步向客厅那头的玛丽走去,“来吧,女士。你跟我们一起走。” 提姆扑了过去。 一股力墙击中了他。他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耳中嗡嗡作响。一切仿佛都在远去。他恍惚能感觉到房内的人在移动、在说话。他努力集中精神,想清醒过来。 士兵们把孩子们往后驱赶。一个士兵抓住了玛丽的胳膊,他从肩头撕掉了她的连衣裙。“天哪!”他吼叫道,“他把她带到了这里,而且还没用绳子绑住她!” “把她带走。” “遵命,上尉。”这个士兵拖着玛丽往前门走,“我们将尽力帮助她。” “还有孩子。”上尉挥了挥手,对另一个士兵示意了下孩子,“把他们一并带走。真弄不明白。他们怎么没戴面具,也没有卡片?这栋房子是怎么躲过轰炸的?昨晚的轰炸可是这几个月最猛烈的一次!” 提姆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嘴中有血流出,视线模糊不清。他死死地扒着墙,“你们瞧,”他嘟哝道,“看在上帝的分上——” 上尉目不转睛地看向餐厅,“那是……那是食物吗?”他缓步走进餐厅,“看啊!” 另外两个士兵跟了过去,玛丽和孩子们早被忘在脑后。他们惊奇地围在餐桌旁。 “看看这一桌子的东西!” “咖啡。”一个士兵抓起咖啡壶,贪婪地大口吞咽。他被呛到了, 喷出的黑色咖啡顺着他的制服往下流,“烫!见鬼,这咖啡可真烫。” “奶油!”另一个士兵拉开了冰箱门,“看,牛奶、鸡蛋、黄油、肉。” 他的嗓音都变了,“里面全是食物。” 上尉的身影消失在食品储藏室里;再出现时,他提着一箱豌豆罐头,“把剩下的食物拿走,统统拿走,把它们搬到蛇形车上去。” 箱子被他“哐”的一声扔在了餐桌上。他一边仔细打量着提姆,一边翻找自己肮脏的制服,最后摸出了一根香烟。他慢慢地点燃了香烟,目光始终锁定在提姆身上。“好吧,”他说,“让我来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 提姆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锈死了一般,无法思考。 “这些食物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还有这些东西。”上尉抬手朝厨房里挥了一圈,“盘子,家具。这栋房子怎么没被轰炸?你是怎么躲过昨晚的轰炸的?” “我——”提姆支吾难言。 上尉面色阴鸷地向他逼过来,“那个女人,加上那几个孩子。你们几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冷酷,“你最好能解释清楚,先生。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不然,我们一把火烧了这栋该死的房子。” 提姆一屁股坐在了餐桌上,哆嗦着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捋清思绪。他全身都在疼。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这才发现牙齿松动,一颗大牙被打掉了,满嘴的碎牙。他拿出一块手帕,将碎牙吐到手帕上。他的双手在颤抖。 “快说!”上尉催促道。 玛丽和孩子们悄悄回到房间里。朱迪在哭泣;维吉尼娅的表情震惊而麻木;厄尔小脸惨白,双眼大睁地盯着士兵看。 “提姆,”玛丽将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你没事吧?” 提姆点点头,“我没事。” 玛丽提起连衣裙遮掩身体,“提姆,他们逃不掉的。总会有人过来,邮递员、邻居,他们不可能就——” “闭嘴!”上尉呵斥道。他的眼中出现了异样的神色,“邮递员?你在说什么?”他伸出手来,“给我看看你的黄标带,女士。” “黄标带?”玛丽迟疑道。 上尉摩挲着下巴,“没有黄标带,没有面罩,没有卡片。” “他们是基普斯。”一个士兵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 “他们是基普斯,上尉。我们最好把他们烧死,可不能心存侥幸。” “这里发生的事情有些古怪,”上尉说。他把手伸向脖颈处,拽 起一个连在粗线缆上的小盒子,“我要叫一个监察过来。” “监察?”两个士兵打了个寒战,“等等,上尉。我们能处理好。 别叫监察。他会把我们降为第四等,然后我们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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