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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千劫眉·狐妖公子

書城自編碼: 401458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藤萍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485496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07-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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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个人觉得这是藤大最好看的一本,开始节奏有点缓慢,沉下来心来阅读一定会被唐俪辞等人真挚的情谊所打动,后劲十足。
——编辑 蛋壳
內容簡介:
为了调查江湖禁药黑幕唐俪辞一行人闯入余家山庄……
剑王余泣凤惨死,江湖发来追杀令……
对于江湖追杀唐俪辞游刃有余,他在乎的始终只有一件事——找到兄弟方周的墓。
——————————————————————————————————————
“池云,你有没有过……永远的失去一个人的感觉?”
池云张口结舌,憋了半晌,他硬生生的道,“没有。”唐俪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背后那一针落下的伤口不住的冒出血来,就如在背后渐渐的开了朵红花,只听他喃喃的道,“其实……他死的那一天,我虽然挖出了他的心,但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
沈郎魂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耳边依稀听见了妻子落进黄河的那一声落水声,而他被点穴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没波涛之中,那一刻的痛苦……足令他在生死之间来回十次,而最痛苦的是,自己最后并没有死。
關於作者:
藤萍
中国作协会员。中山大学法学院毕业,一级警长。
2000年以藤萍为笔名 参与第一届”花与梦”全国浪漫小说征文大赛,其创作的《锁檀经》荣获第一名,从此踏上文学创作之路。
入选第四届茅盾新人奖。与寐语者,桐华,匪我思存四人被称为文坛言情小说”四小天后”。
2018年荣获第三届橙瓜网络文学奖作家奖百强大神并成为12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前十唯一女性作家,武侠大师温瑞安曾亲自为其作品《香初上舞》作序。
根据《吉祥纹莲花楼》改编的武侠剧《莲花楼》由郭虎、任海涛执导,成毅、曾舜晞主演。
代表作:
《吉祥纹莲花楼》《千劫眉》《情锁》《死亡密码·蜥蜴之髯》
目錄
目录
一 剧毒之物
“三年多前我说你非池中之物,你自非池中之物,三年多前我说这毛病好不了,它便是好不了。”
二 江湖名宿
“我之平生,最讨厌一件事。”唐俪辞微微一笑。
古溪潭问道:“什么?”
唐俪辞道,“最讨厌有人和我斗心机。”

三 邪魔外道
老子是邪魔外道,姓唐的狐狸是妖魔鬼怪,姓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老大别说老二,全是一丘之貉。

四 剑庄雪郎
“我想问一个人: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掉眼泪?”唐俪辞柔声道,随即幽幽叹了口气。

五 一尸两命
“我不过是想要救人而已,就算上天注定他非死不可,但我不准……我若不准,神也无能、鬼也无能……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六 借力东风
“你牺牲的不是你自己,你是转手牺牲他人,难道要我赞你英明盖世么?”
“你又怎知牺牲他人,我心中便无动于衷?”

七 颠峰之处
“因为你说过,要活得快乐,要心安理得,要不做噩梦,要享受生活,一定要做个好人。只有人心平静、坦然,无愧疚无哀伤,人生才不会充满后悔与不得已,才会不痛苦。我……痛苦过,所以我懂,而你呢?”

八 无间之路
第一次唐俪辞的时候,她觉得他光彩自赏,温雅风流;而如今时隔数月,唐俪辞依然光彩照人,依然温雅从容,甚至已是江湖中名声显赫、地位显赫的人物,她却觉得他眉宇之间……除了原有的复杂,更多了抑郁。

九 蓝色冰棺
有时候看见他养的花,会想到他永远也看不到它开;有时候……解开他打的结,会想到解开了就再也不可能重来……过了很久以后,我开始后悔,后悔的不是我要他练往生谱练换功大法,而是直到他临死的那一刻,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和他说过话……
內容試閱
千劫眉序

我好像给千劫眉写过很多版序,又好像都没有。
这是一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书了,我看到很多人说看了很久也没看下去,也有很多人说不知道在说什么,其实作为作者,我是很理解的。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网文还没有正式兴起,我们非常早期的作者,并没有学习和模仿的对象,我们的前辈是梁金古温的经典武侠,我们的同辈是台湾小言情,所以作为早期的码字爱好者,究竟什么样的文风结构人物和情节是武侠或者古风言情前进的方向呢?我们早期的作者,可能都在各自摸索各自的路。
而我当年认为,新一代的武侠,首先你要是个武侠,其次,你要和前辈不一样。而经典武侠是什么样子的呢?那就是和梁金古温差不多,你要有一个具象化的,非常宏大的江湖来给人物提供背景,其次,你要非常能打,第三,要有江湖气和侠情。
这三点对于女作者来说是不容易的,至少对我来说是不容易的,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擅长构建磅礴世界观的人,可能天生差一口气,却又好高骛远。我总是觉得你要先写得像,然后再谈有没有希望接近那个武侠的巅峰,但要写得像就已经非常困难。毕竟写一个具象化的江湖,我当年认为必须能写成百上千的人物,必须能写江南漠北,能懂历史地理,会一点经络药理,读一点诗词歌赋,看一点佛学经典……然后再数下去,就发现自己啥也不会,所有的根基都缺乏,属于严重没有文化,所以单单是写得像武侠这方面,可能就已经捉襟见肘。
再谈“你要和前辈不一样”这点,梁金古温的经典武侠带着非常强烈的儒家思想或个人英雄主义的气质,而每个人的思想、对世界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我认为在如此广大的江湖中,总有一些人的想法,他或者她要和这些不一样,就“大家都这样思考和生活”,但为什么不能不这样思考和生活呢?这是我想写的主角,他们总是一些非主流,而非主流就不好或者不美吗?我认为是可以讨论的,而讨论本身,就是这些人物存在的意义所在。
以上,是我尝试写《千劫眉》的部分初衷,这个故事的文风其实受到了多方面的影响,受到了经典武侠的影响,也同时受到了台湾武侠的影响,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看了很多当代台湾武侠,因为大家都在寻觅新武侠的出路,所以是很能彼此了解对方试图在什么地方找突破。孙大《英雄志》的文风和审美和我本人自然相去甚远,但是我很喜欢他为构筑他自己的武侠世界所做的努力,他写了成百上千的人物,还有耐心描绘好多小人物的部分细节,所以他展示的故事基础非常宏大,这是需要耐心和毅力的,我喜欢这点,所以我也尝试了一下,然后发现我写不来。
这种初期的迷茫和尝试,导致它的确是不容易看得下去的一篇非正统武侠,这么多年以后,还看经典武侠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更加难以理解当年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我很感激愿意为了解唐俪辞而拿起这本书的人,也对这本书入题极慢,节奏散乱而对大家带来的精神折磨感到万分抱歉。


2024年4月4日星期四

春波如醉,杨柳堤上,一位双髻少女低头牵马前行。身侧水光潋滟,湖面甚广,淡淡的阳光自东而来,她的影子长长的映在地上,身段窈窕,十分美好。她姓钟,双名春髻,是江湖名宿雪线子的徒弟,雪线子在江湖上地位极高,徒因师贵,虽然行走江湖不足两年,江湖中人人皆知雪线子这位容貌娇美的女徒弟行侠仗义,不负师名。
然而春光无限好,年纪轻轻已扬名于江湖,她却似并不高兴,牵着她名满江湖的“梅花儿”,在小燕湖的堤坝慢慢行走。小燕湖景色怡人,湖畔杨柳如烟,于她就如过眼云烟,一切都不看入眼中,心中想:他……他……唉……
她心中想的“他”,是碧落宫宫主宛郁月旦。雪线子行踪不定,连她一年也难得见上几次,所住的雪荼山庄位于猫芽峰下,人迹罕至,她从小在雪荼山庄长大,十分孤独。前些年江湖神秘之宫碧落宫搬到猫芽峰上,与她做了邻居。就此她和宛郁月旦相识,其人温雅如玉,谈吐令人如沐春风,她自十五岁上便倾心于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说他早已有了夫人,她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宛郁夫人。行走江湖近两年,她只盼自己能忘了他,然而一人独行,越走越是孤独,便越是想他。
而他,定是半分也不会想念自己的吧?钟春髻淡淡的苦笑,抬起头来,只见波光如梦,一艘渔船在湖中捕鱼,景色安详,他人的生活,却很美满。她牵着马继续前行,往前走了莫约十来丈远,突见地上另有一排马蹄之印,并有车辕,却是不久之前有一辆马车从此经过。钟春髻秀眉微蹙,小燕湖地处偏僻,道路崎岖,并不合适马车行走,却是谁有诺大本事,把马车驱赶到这里来?她是明师之徒,略一查看,便知车内坐的是武林中人,好奇心起,上马沿着马车的印记缓缓行去。
马车之痕沿着湖畔缓缓而去,蹄印有些零乱,她越走越是疑惑,这车内人难道没有驭马,任凭马匹沿着湖畔随意行走?未过多时,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小燕湖边悬崖之下,她下马以马鞭挑起门帘,蓦地吓了一跳,车内人倒在座上,一柄飞刀插入胸口直没至柄,那飞刀雪刃银环,正是“一环渡月”!钟春髻四下张望,心里不免有几分奇怪,这“一环渡月”乃是“天上云”池云的成名兵器,听说其人脾气古怪,独来独往,虽然是黑道中人,却名声颇好,不知为何池云要杀这马车主人?莫非这人是贪官污吏?或是身上带着从哪里劫来的奇珍异宝,又被池云劫了去?但池云劫财劫货从不杀人,为何对此人出手如此之重?
她以马鞭柄轻轻托起了那尸体的脸,只见那尸体满脸红色斑点,极是可怖,然而五官端正,年纪甚轻,依稀有些眼熟。“施庭鹤?”钟春髻大吃一惊,这死人竟是两年前一举击败“剑王”余泣凤的江湖少侠施庭鹤!她和施庭鹤有过一面之交,这人自从击败余泣凤后,名满天下,杀祭血会余孽,闯入秉烛寺杀五蝶王,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隐然有取代江南丰成为新武林盟主之势,怎会突然死在这里?“剑圣”施庭鹤死于池云刀下,这断然是件令江湖震动的大事,但却为何……为何池云要杀施庭鹤,他的武功难道比施庭鹤更高?她放下施庭鹤的尸体,伸手往他颈边探去,不知他尚有无体温?若是尸身未冷,池云可能还在左近……正在她伸手之际,突地头顶有人冷冷的道,“你摸他一下,明日便和他一模一样。”
钟春髻大吃一惊,蓦地倒跃,抬头只见一人白衣如雪,翘着二郎腿坐在施庭鹤马车之上,正斜眼鄙夷的看着她,“丫头配的匕首‘小桃红’,必定是雪线子的徒儿了?雪线子没有教你,他人之物,眼看勿动么?”这人年纪也不大,莫约二十七八,身材颀长,甚是倜傥潇洒,却对她口称“小姑娘。”她也不生气,指着施庭鹤的尸体,“难道这死人是你的不成?”看此人这种脾性打扮,应是“天上云”池云无疑。
“这人是老子杀的,自然是老子的。”池云冷冷的道,“你若在山里杀了野鸡野鸭,那野鸡野鸭难道不算你的?”钟春髻道,“施庭鹤堂堂少侠,你为何杀了他?又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古怪毒物?江湖传说池云是个身在黑道光明磊落的汉子,我看未必。”池云凉凉的道,“老子光明磊落还是卑鄙无耻,轮不到你黄毛丫头来评说。施庭鹤服用禁药,毒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子杀了他那是逼于无奈,否则他走到哪里,那毒就传到哪里,谁受得了他?”钟春髻诧异道:“服用禁药?什么禁药?”池云道,“ 九心丸,谅你丫头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钟春髻道,“我确实不知,施少侠诺大名声,何必服用什么禁药?”池云冷冷的道,“他若不服用禁药,怎打得过余泣凤?”钟春髻一怔,便不再说,只听池云继续道,“服用‘ 九心丸’后,练武之人功力增强一倍有余,只不过那毒性发作起来,让你满脸开花,即丑且痒,而且功力减退,痛不欲生,如不再服一些这种毒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去。嘿嘿,可怕的是毒发之时,中毒之人浑身是毒,旁人要是沾上一点,便和他一模一样。‘ 九心丸’可是贵得很,就算是江湖俊彦之首,后起之秀施庭鹤要服用这毒药,也不免烧杀抢掠,做些作奸犯科的事……”钟春髻道,“那倒未必……”池云凉凉的道,“你当他杀祭血会余孽,又闯进秉烛寺是为了什么?”钟春髻道,“自然是为江湖除害。”池云呸了一声,“这少侠从祭血会和秉烛寺抢走珠宝财物合计白银十万两,花了个精光,今日跑到燕镇陈员外那里劫财,被我撞见,跟踪下来一刀杀了。”钟春髻秀眉微蹙,“全凭你一面之词,我怎能信你?你杀了施庭鹤,中原剑会必定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池云翻了个白眼,“老子若是怕了,方才就杀了你灭口。”他自车上一跃而下,“小丫头让开了。”钟春髻退开一步,池云衣袖一扬,点着的火褶子落上马车顶,引燃油布,呼的一下烧了起来。她心里暗暗吃惊,池云行动何等之快,在她一怔之间,他已纵身而起,只见一点白影在山崖上闪了几闪,随即不见。
好快的身手!她站在火焰之旁看着施庭鹤的尸身起火,突地从身边拾了些枯木、杂草掷入火中,增强火势,渐渐那尸身化为灰烬。她轻轻一叹,就算真的有毒,此刻也无妨了吧?只是池云所说“ 九心丸”一事是真是假?若是真有此事,人人都妄图凭此捷径获得绝世武功,岂非可怖之极……牵马缓步往回走,心中想若是他……他在此地,又会如何?月旦那么聪明的人,却为何自闭猫芽峰上,老死不入武林?他还那么年轻。
骑马走过方才景色如画的小燕湖,湖上的渔船已消失不见,她加上一鞭,吆喝一声快马奔向山外。
小燕湖旁树丛之中,两位衣裳华丽的年轻人正在烤鱼,见钟春髻的梅花儿奔过,穿青衣的那人笑道:“雪线子忒难对付,他养的女娃不去招惹也罢。”紫衣的那人淡淡的道,“花无言一惯怜香惜玉。”那被称为“花无言”的青衣人道,“啊?我怜香惜玉,你又为何不杀?我知道草无芳不是池云的对手,哈哈哈。”紫衣人“草无芳”道,“你既然知道,何必说出口?有损我的尊严。”花无言道,“是是是,不过今日让钟春髻看见了施庭鹤中毒的死状,要是没杀了她,回去在尊主那里,只怕不好交代。”草无芳吃了一口烤鱼,淡淡的道,“那不简单?等她离开此地,池云不在的时候,我一刀将她杀了便是。”花无言笑道,“一刀杀了我可舍不得,不如我以‘梦中醉’将她毒死,保证绝无痛楚。”草无芳闭上眼睛,“你毒死也罢,淹死也好,只消今夜三更她还不死,我就一刀杀了她。”


钟春髻快马出了燕山,时候近午,瞧见不远处路边有一处茶铺,当下下马。“掌柜的,可有馒头?”那茶铺只有一位中年汉子正在抹桌子,见了这般水灵的一个年轻女子牵马而来,却是吓了一跳,心忖莫非乃是狐仙?青天白日,荒山野岭,哪里来的仙姑?“我……我……”那掌柜的吃吃的道,“本店不卖馒头,只有粉汤。”钟春髻微微一笑,“那就给我来一碗粉汤吧。”她寻了块凳子坐了下来,这茶铺开在村口,再过去不远就是个村落,春暖花开,村内人来人往,十分安详。她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寻常百姓不会武功,一生安安静静就在这山中耕田织布,却是比武林中人少了许多忧愁。
掌柜的给她盛了一碗粉汤,她端起喝了一口,突觉有些异样,放下一看,“掌柜的,这汤里混着米糊啊,怎么回事?”掌柜的啊了一声,“我马上换一碗,锅里刚刚熬过米汤,大概是我那婆娘洗得不彻底,真是对不起姑娘了。”钟春髻微微一笑,她尝出汤中无毒,也不计较这区区一碗粉汤,“掌柜的尚有婴孩在家,难怪准备不足。”掌柜尴尬的道,“不是不是,我和婆娘都已四五十岁的人了,那是客栈里唐公子请我家婆娘帮忙熬的。”钟春髻有些诧异,“唐公子?”掌柜的道,“从京城来的唐公子,带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孩子,和我们这些粗人不同,人家是读书人,呵呵,看起来和你姑娘倒也相配。”他和钟春髻说了几句话,便觉和她熟了,乡下人也没什么忌讳,想到什么顺口便说了出来。钟春髻知他无意冒犯,也只是微微一笑,吃了那碗粉汤,付了茶钱饭钱,问道:“村里客栈路在何方?”
“村里只有一条路。”掌柜的笑道,“你走过去就看见了。”钟春髻拍了拍自己的马,牵着梅花儿,果然走不过二十来丈就看见村中唯一一间客栈,叫做“仙客来”。
如此破旧不堪的一间小客栈,也有如此风雅的名字。她走进门内,客栈里只有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女子,“店家,我要住店。”那中年女子只蹲在地上洗菜,头也不抬。钟春髻眉头微蹙,“店家?”
“她是个傻的,难道你也是傻的?”房内突地有熟悉的声音道,“怎么走到哪里都遇见你这小丫头?”钟春髻蓦地倒退几步,只见房内门帘一撩,大步走出来一个人,白衣倜傥,赫然正是池云。“你……”她实是吃了一惊,脸色有些白,“你怎会在此?”难道池云走得比她骑马还快?
“老子爱在何处便在何处,”池云瞪了她一眼,“你又为何在这里?”钟春髻定了定神,“我和江城有约,在小燕湖相候。”池云道,“他不会来了。”
“‘信雁’江城从来言而有信,绝不会无故失约。”她定下神来,上下打量池云,暗暗猜测他为何会在此处?但见他身上斑斑点点,却是些米汤的痕迹,心里好笑:莫非他就是茶铺掌柜说的“唐公子”?
“‘信雁’江城自然不会无故失约,他早就被施庭鹤砍成他妈的四段,踢进小燕湖去了。”池云凉凉的道,“江城和你相约,定是有事要向雪线子那老不死求助,此事如果和施庭鹤有关,他自然要杀人灭口,有甚稀奇?”钟春髻又是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江城死了?”池云不耐的道,“死得不能再死了,尸身都已喂鱼了。”钟春髻变色道,“他说有要事要见我师父,我……我还不知究竟是何等大事。”池云冷笑一声,“多半也是关于 九心丸的事,反正我已替他杀了施庭鹤,他也不必介意了。”钟春髻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看你行事也不是无知之辈,空自落得诺大名声,说话怎么忒的凉薄?”池云两眼一翻,“小姑娘说话没大没小,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他袖子一拂就要回房,钟春髻追上前去,“且慢,你可是看见施庭鹤杀江城了……”一句话没说完,她突地瞧见房内情形,一下怔住。
这简陋破旧的客房之中,只有一床一椅,有人坐在床上,床边尚睡着一名婴儿。那半坐在床上的是个少年公子,年不过二十一二,肤色白皙,生得秀雅温和,如非左眉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可算翩翩佳公子,可惜刀痕断眉,不免有福薄之相。只见他闭着眼睛,双手叠放在被上,眉头微蹙,似乎身上有何处不适。床榻上睡着一名婴儿,不过四五个月大,倒是生得白白胖胖,玲珑可爱,睡得十分满足的模样。房内的情形,一是病人、一是婴孩,她情不自禁的噤声,退了一步,这病人是谁?婴孩又是谁?
房中那微有病容的少年公子缓缓睁开眼睛,“来者是客,池云看茶。”池云怒道,“你怎可叫我给这小丫头倒茶?”那少年公子心平气和的道,“来者是客。”池云五指紧握成拳,咬牙切齿,憋了半日,硬生生哼了一声,转身到厨房里倒茶去。钟春髻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池云猖狂成性,世上竟然有人将他差来唤去,当作奴仆一般,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却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我姓唐,”床上那病人微笑道,“池云说话一贯妄自尊大,刻薄恶毒,想必是让姑娘恼了。”钟春髻忍不住问,“不知唐公子是池云的……”那唐公子微微一笑,“家中书童,让姑娘见笑了。”钟春髻大吃一惊,又听说他姓唐,略一思索,便猜他是京城唐家的公子,池云这等高手,居然曾是唐家书童,这唐家公子说不得就是那人了。京城唐家大大有名,乃是当朝国丈府,国丈唐为谦,官居户部,位列三公,其女唐妘,受封妘妃。既然这位公子姓唐,自然是唐为谦三年多前收的义子唐俪辞唐国舅了。虽然此时池云早已经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独来独往,但遇见他这旧日少爷,却仍是书童身份,无怪唐俪辞会遣他上茶,不过……不过池云这等身份脾气,绝世武功,为何却又要听唐俪辞指使?她心里奇怪,只是不便乱猜,但见唐俪辞虽然微笑,眉宇之间总带些微痛楚之色,不禁问道:“公子何处不适?”
唐俪辞又复闭上眼睛,池云已端茶回来,一壶凉水泡茶梗“咚”的一声掷在钟春髻面前,池云冷冷的道,“喝!”她为之愕然,唐俪辞微笑道,“池云沏茶之术,天下无双,姑娘不妨一试,茶能解忧,就算池云给姑娘赔不是了。”池云两眼望天,冷笑不语。钟春髻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喝了一口,苦笑道,“唐公子说的是,我尚有要事,这就告辞,打搅二位了。”喝下凉水茶梗,满口怪味,她匆匆走入另一间客房,关起了门。
“你倒是会做好人。”池云冷冷的道。唐俪辞闭目微笑,“毕竟人家姑娘喝了你泡的好茶,难道还不气消?”池云嘿了一声,“分明是你惹火老子。”顿了一顿,他又道,“施庭鹤杀了江城,如果江城前来小燕湖是为了和小丫头接上线,要找雪线子那老不死,那么 九心丸之事,至少‘雁门’知道。”
“要查 九心丸之事,与其追去雁门,不如跟着钟春髻。”唐俪辞眉间微蹙,“只不过……只不过……”他双手放在被上,原是按着腰腹之间,此刻双手微微用力抓紧被褥,“嗯……”池云大步走了过来,“三年多来,你那腹痛的毛病还是没见好,京城的大夫可谓狗屁不通。”唐俪辞微微一笑,“三年多前我说你非池中之物,你自非池中之物,三年多前我说这毛病好不了,它便是好不了。”池云冷笑,“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自己言出必中,绝不会错?”唐俪辞道,“当然。”池云为之气结,“要不是老子看你病倒在床上爬不起来,早就去了雁门,怎会在这里受你的气!”唐俪辞仍是微微一笑,“你决定了要去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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